自從上次被駕校同學騷擾風波後,那天從酒店出來,胡滿很有眼力見地給朧月暻遞上了名片,說以後有類似的事情可以找他幫忙。
柳學冬也知道很多事胡滿出麵能比他處理得更好,所以也就默認了。
以朧月暻的交際圈子,平時能用上這個電話的時候也不多,她也遇不上什麼大事,小事也用不著柳學冬,今天她第一時間選擇打胡滿的電話,說明當時她認為這件事是不需要柳學冬出麵的,這麼看來,碰上覺醒者就真的隻是個意外了。
柳學冬回道:“翰雅公館?”
胡滿一愣:“你知道?”
柳學冬沒空跟他扯這些:“繼續說。”
胡滿趕緊說下去:“後來我給你打電話,卻始終聯係不上,所以就讓逃出來的那名手下直接聯係了九處,假裝成熱心群眾舉報覺醒者事件。”
柳學冬沉著臉:“結果九處的巡查小組也栽進去了。”
胡滿又愣了:“這你也知道?我那手下說,九處的人都進去半天了,愣是一個都沒出來,也沒聽見裡麵有什麼動靜,我怕事情有變,就讓他先撤了,要是你再不接電話,我都打算自己帶人帶家夥去硬闖了。”
柳學冬微微眯眼:“這件事你彆管了,我現在就過去。讓你手下嘴巴嚴點,後續九處肯定還要對他問詢,小心彆把你牽出來。”
“我懂。”
掛斷電話,柳學冬把擋一掛,平平無奇的黑色商務車在九處門口現場表演了一個原地漂移,然後一轟油門遠去。
……
翰雅公館。
冥想室裡燈光幽暗,天花板上被投射出星空的影像。
但在這靜謐的環境裡,冥想室裡的人們卻格外浮躁。
能參加冥想課的會員都是經過公館選拔出來的,不管是珠光寶氣的富太太,還是妝容精致的年輕女人,在這裡都統一穿著寬鬆的白色冥想服。
此時她們全都圍在角落裡房門緊閉的試衣間門口。
一圈白色中,唯一的雜色是身穿黑色冥想服的冥想導師,她站在最前麵:“朧月小姐,聽人勸吃飽飯,你就算在裡麵躲一輩子也沒有用,現在開門出來,乖乖聽話,我們還能客客氣氣地聊,但你要是再執迷不悟,我們就隻好暴力破門了。”
屋內的朧月暻把所有能搬動的東西全堵在門口,聽到外麵說話,她大聲回道:“你們都傷人了還不夠暴力?難道你還要殺人滅口嗎!”
冥想導師輕描淡寫地朝冥想室角落裡一瞥——一個頭破血流的黑西裝男人倒在那裡,地上的血跡已經被公館的人清理乾淨了。
她冷靜地說道:“他們是咎由自取,公館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他們屬於非法闖入,我們隻是正當防衛。”
朧月暻在屋裡冷笑連連:“你們就繼續自欺欺人吧,反正已經有人跑出去了,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查你們。”
冥想導師卻絲毫不慌,她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不要異想天開了朧月小姐,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裡,翰雅公館的會員都是些什麼人你難道不知道麼,她們的家人從富商到官員都有,你看誰敢來查?”
雖然形勢不由人,但朧月暻的嘴還是硬的:“啊對對對,畢竟能把這麼多傻子聚在一起也真是辛苦你了,還輔助覺醒天賦?也就這幫教育程度不達標的女人才信你!”
一個戴眼鏡的知性女士冷冷回道:“我是博士後。”
“對,還有你這種讀書讀傻了的!”
朧月暻反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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