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就躺了?”
看見地上淺坑裡的身影,耍飛刀的那人不禁撇了撇嘴。
壯漢在柳學冬旁邊蹲下來,掂著手裡的榔頭,對他咧著嘴笑道:“就你叫渡鴉啊?沒跟尖刀組碰過吧?”
柳學冬依舊不動彈,他朝壯漢乾笑了一下:“還真沒,你貴姓?”
壯漢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鼻子:“記住了,尖刀一組,熊鐵樹。”
柳學冬略一怔神,看著熊鐵樹那有著五六分眼熟的眉眼,他不禁問道:“你和熊香蘭是什麼關係?”
熊鐵樹也愣了一下:“那是我弟……”
這名字取的,柳學冬沉默了。
熊鐵樹忽然反應過來,破口大罵:“你他媽連尖刀組的情報都搞到了?!”
他目光不善地瞪著柳學冬:“手伸出來,銬回去慢慢審你。”
柳學冬微微一笑:“好啊。”
話音一落,他雙臂忽然探出,一把揪出熊鐵樹衣領,上半身猛地彈起。
“嘭!”
一聲悶響,頭槌撞得熊鐵樹高高仰頭,但下一刻他一咬牙,拉回脖子同樣回以頭槌。
剛爬起的柳學冬再次被撞回地麵。
“找死!”
額頭見血的熊鐵樹怒吼一聲,攥緊榔頭朝柳學冬砸下去。
柳學冬不會在同一個坑裡摔倒兩次,有了防備的他在地麵一撐,在榔頭落下的前一秒翻身避開。
“咚!”
榔頭的所有力道都落在地麵上,飛濺的碎石伴隨著濃濃煙塵,又很快在大雨的衝刷中開始消散。
“鐵樹小心!”
遠處傳來崔右升的提醒。
熊鐵樹驀然抬頭,一道身影破開煙塵眨眼就到了麵前。
“你他媽——”
熊鐵樹罵出口的同時揮臂橫掃,卻忽然感覺到一隻手搭在了自己腕上。
緊接著眼前一黑,那身影靈巧地避開閃到另一側,熊鐵樹聽見柳學冬在他耳邊低聲笑道:“力氣真大……你也是覺醒者?”
他卻沒給熊鐵樹回答的機會,搭在熊老黑手腕上的五指輕輕一錯,“喀”的一聲脆響,手腕脫臼,榔頭脫手甩飛出去,鐺啷啷掉在水中。
“嘩啦——”
崔右升發出提醒時,另外兩人也同時出手了。
飛刀拖曳著鎖鏈,在空中掠出三道弧線掠向柳學冬。
另一個持刀的也從另一個方向踩著水花奔來。
唯一沒動的是崔右升,他從袖中抽出軍刺,觀察著局勢,同時也尋找著機會。
手腕脫臼隻是使熊鐵樹失去武器,這種傷勢根本無傷大雅。
在隊友紛紛出手時,感到自己被戲弄的熊鐵樹已經怒不可遏,趁著柳學冬的手還握在他手腕上,熊鐵樹伸出另一隻手一把將其抓住,然後抬起手臂打算將柳學冬強行製在身前,迎向掠來的飛刀。
飛刀破空發出的尖嘯瞬息便至,柳學冬依舊平靜。
他收肘一頂,撞在熊鐵樹小腹,熊鐵樹悶哼一聲,手中卻不肯放鬆。
柳學冬即刻變招,反擰手臂將其強行脫臼,抓住這短暫的空隙立馬脫身而出。
柳學冬這一躲,中門大開的反變成了熊鐵樹,耍飛刀的臉色驟變,連忙甩動鎖鏈想要改變飛刀軌跡,但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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