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學冬聽得耳熟,多聽兩句終於反應過來了——合著徐小軍講的是自己的真實經曆。
可事實真的是那樣嗎?
柳學冬回憶起,要是沒記錯,那天徐小軍確實嘴硬,但那是因為那時的徐小軍還隻是個編外,連樸允哲問的是什麼都不清楚,所以就算樸允哲給他打死也蹦不出半個有價值的字來。
但看得出這幾堂課給徐小軍嘗到了甜頭,這小子儼然已經有些放飛自我了。
講台上,徐小軍雙手虛握比劃一個大小:“姓樸的拿出這麼粗一根鋼管,一棍子下來就把我小腿給打折了。”
他又卷起褲管給眾學生展示:“看,就這個位置,傷疤都還在。”
“但我愣是吭都沒吭一聲,在我眼裡,姓樸的已經是個死人了。”
“有同學肯定就要問了,你都被吊起來了,憑什麼這麼覺得?”
“你們也不想想,這可是大夏,特管局的地盤,能讓他一個高麗人掀起多大風浪?綁架特管局的乾員,他能有什麼好下場?”
“事實也是如此,我前腳剛失蹤,特管局就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姓樸的還有一眾手下,各個帶槍,趁黑埋伏在周圍。但特管局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的精銳,這些嘍囉也敢跟特管局碰碰,那豈不是茅坑裡打燈籠——找死嘛。”
“姓樸的自己也深知這一點,所以竟再出奸計,他以我的性命相威脅,要特管局拿機密來換。”
“我的乾員同事們隻得口頭答應,以作緩兵之計,最後商量出計策,讓我的組長帶著偽造的假機密來一手單刀赴會!”
徐小軍言語一頓,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雙眼大放異彩:“說起我的組長呐,那可謂是大名鼎鼎,就連你們,也一定都有耳聞。”
“沒錯,她就是虞紅豆。”
此話一出,台下眾學生頓時全體激動起來,更有甚者直接尖叫起來。
“啊——是我家姐姐!救命啊姐姐好帥!”
“快接著講啊,我家姐姐怎麼了!”
“特管局沒人了嗎?怎麼能讓我家姐姐一個人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柳學冬也激動了,他大步走上講台,趁徐小軍開口前一腳把他給踹了下去。
“哎喲——誰呀!”
徐小軍一個翻身爬起來,抬頭一看瞧見柳學冬正冷眼盯著他,氣勢頓時弱了。
徐小軍拍著屁股上的灰,朝柳學冬乾笑:“柳哥,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柳學冬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字來:“我再不來你就快把特管局吹成天兵天將了。”
徐小軍賠著笑解釋:“正麵宣傳嘛……”
柳學冬壓根不信:“紅豆知道你是這樣講課的嗎?”
徐小軍笑容僵在臉上:“這……我講的行動任務都是內部解禁的,而且也沒講詳細細節,同學們都挺有興趣的……”
“我是說,你講的東西跟心理健康有什麼關係?”柳學冬戳著徐小軍胸口,“你就是純奔著自己爽來的。”
“回頭你自己跟紅豆解釋去吧。”
柳學冬提溜著徐小軍的後脖領將他拽下台去,然後自己回到講台,拍拍手:“同學們好久不見,徐教官身體不適,今天開始就恢複我任課了。”
“啊——”
台下一片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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