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安見狀,忙撒嬌道“皇祖母,您也太偏心了吧!表哥一回來,您就不要我了嗎?”
宋亦安硬是將宋景年擠開,將太後的手拉到自己手裡,成功代替了宋景年的位置。
宋景年內心鬆了口氣,悄悄給了宋亦安一個讚賞的眼神。
宋亦安見狀,很是得意。
太後無奈的抽出自己的手,這兄弟倆的小心思她還能看不到。
太後裝作不滿道“亦安,你這孩子許久沒被打了,皮癢了是不?連皇祖母的事情也敢管了?”
宋亦安賠笑,嘿嘿嘿笑了兩聲道“皇祖母您說什麼呢!孫兒聽不懂,孫兒想您了也有錯?您就隻能看到表哥,都看不到孫兒也在呢!哼!皇祖母您好偏心,孫兒不服。”
宋亦安是最會撒嬌的,在眾皇子中,他最得皇太後寵愛,祖孫兩個感情很好,在皇太後麵前,宋亦安就是個小孩子模樣,撒嬌賣萌,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絲毫不怕皇太後怪罪。
皇太後無奈失笑,“是是是,你個小潑皮,最是滑頭。”
被宋亦安打亂了計劃,太後一時間也再找不到什麼機會給宋景年和許清鳶製造機會了,隻能暫時將這事擱下。
用完了燕窩,太後有些困倦了,嬤嬤提醒她,該午休片刻了。
如今的太後身體不好,一天中起碼要午睡兩次,不過每次時間也不長,但睡一下醒來後,她精神才會好一些。
聽到太後要午睡,皇後邀請大長公主去中宮坐坐,秋貴妃知道自己邀請了大長公主,大長公主也不會去自己宮裡,索性就直接告退了。
太後睡前特意囑咐讓宋景年不要走,留下用晚膳。
宋景年自然是同意了的,便也沒走。
大長公主想要給兒子和許清鳶製造獨處的機會,就跟皇後去了中宮,還將宋亦安給拉走了,獨留宋景年和許清鳶在大殿之內。
人都走後,店內忽然清冷安靜了下來,許清鳶有些緊張又興奮,她還從未跟宋景年這樣獨處過。
猶豫了片刻,許清鳶鼓足勇氣開口道“王爺近來好嗎?”
宋景年之所以沒走,是在想著要怎麼跟許清鳶說清楚,雖然他跟許清鳶沒什麼,但是母親和皇祖母都如此極力的撮合,讓他覺得不說清楚,可能不太好。
宋景年淡淡的開口道“許小姐,本王從未想過成親,如果許小姐真如傳言中的那樣對本王情深,那現在本王可以直接告訴你,你我之間絕不可能,所以,許小姐趁早死心吧!”
“當然,如果傳言有誤,是本王誤會了,那本王在此說聲抱歉!本王也希望是傳言有誤,不想耽誤了許小姐。”
許清鳶不想他一開口,竟然是說這些。
她不敢相信,心愛之人竟然對她如此冷漠,盈盈水眸瞬間起了霧氣,眼眶蓄起了淚珠,小臉瞬間變得臉蒼白,像是一朵秋雨中孤單的小白花,輕輕一碰就要破碎。
任憑誰看了許清鳶這副模樣,都會於心不忍,唯獨宋景年,眼神依舊冷漠,沒有半分情感。
透明的淚珠滾落下來,在許清鳶蒼白的臉上留下一串淚痕,她忙拿出手帕輕輕擦了下,隨後開口,輕柔的聲音有些微顫。
“臣女是心儀王爺,王爺沒有誤會。”
許清鳶的語氣透出了她的倔強和執著。
宋景年皺起了眉,一時間有些後悔剛剛留下想要跟她說清楚,也許根本說不清楚,不理會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隻是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既然都開了口,就隻能說下去,徹底解決了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