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陳景陽回來了。
一身暗紅色官服,襯托的他整個人沉穩大氣,麵容冷峻。
一進府,秋姨娘就來堵他了。
“景陽,你父親病重,這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事情,你身為人子,告假回家為父親侍疾,理所當然,天經地義,這是你父親的話,你要是不信,去問他。”
陳景陽深邃的黑眸居高臨下的朝她看去,眼中全是冷意。
他的氣場太過強大,秋姨娘每次一麵對他,被他盯著看,就會心虛害怕,氣場完全被壓製,變得唯唯諾諾。
“你這麼看我做什麼,不是我說的,是你父親說的,他讓你下了值去他房裡,他跟你說。”
秋姨娘不敢再看他的眼神,語氣都減弱了許多,沒了一開始的盛氣淩人。
“好。”
陳景陽語氣清冷,淡淡的吐出了一個字。
之後他直接朝著陳國公的院子走去,沒回自己的院子了。
秋姨娘見此,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滿心勝眷在握。
陳景陽大步流星,跨入了陳國公的院子。
屋子裡的陳國公沒再躺床上了,而是到了窗戶下的軟榻,看著外麵的梨樹發呆。
“二少爺。”
婢女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陳國公的思緒,他扭頭朝著門口看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陳景陽。
一身官袍,玉樹臨風,沉穩俊美,麵前這個人竟然是他那個常年病秧子似坐在輪椅上的二兒子,陳國公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是陳景陽任職後,他們父子倆第一次見麵。
也是陳國公第一次看到穿著官服,威風凜凜的陳景陽,跟以往的形象簡直天差地彆。
陳景陽大步跨了進去,來到陳國公身邊自顧自的坐下。
“您找我?”
坐下後,陳景陽語氣淡淡的開口,眼神看向陳國公。
走近一看,這個兒子身上氣勢更足了。
陳國公仿佛今日才認識他,這樣優秀的一個孩子,竟然也是他的兒子,一想到這裡,他心裡更是思緒萬千。
見陳國公遲遲不說話,陳景陽嘴角勾起一抹譏諷,隨即淡淡的開口道“國公大人有何吩咐?喊我來就是為了看看不說話的嗎?”
陳國公搖頭,“不是,就是想看看你,自從你去了大理寺任職後,我就沒見過你了,你穿這身官袍很好看。”
陳國公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笑意,語氣溫和的說道。
聞言,陳景陽隻覺得好笑,嘴角譏笑放大。
“所以今日喊我來,就是為了看看我穿這身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