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序被擠得好懸沒喘上氣,咬著牙道:“抹胸讓她們換件大的。”
“原來是這樣。”
她解開帶子,伸手攏了攏。
張知序:“……”
他閉上眼,顫聲道:“你能不能不要……不要總是動這裡。”
“我自己的身子,為什麼動不得。”陳寶香一臉坦蕩地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再說了,神仙又不分男女,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神仙可能不分男女,但他分。
張知序臉都熱了,胡亂接過侍女拿來的新抹胸換上,匆匆給她係好。
“這樣穿不會冷嗎?”陳寶香摸了摸自己露在外頭的鎖骨,“外頭還沒立春呢。”
“有錢人家出入有暖爐,隨身有湯婆子,最是不會裹得嚴實。”他道,“你若想裝,就得裝像些。”
“原來如此。”
陳寶香又換了兩套,覺得大仙挑的衣裳還真是不錯,越看越順眼。
隻是她身體怎麼不太對勁,越來越熱,小腹間還有些奇怪的癢。
抓起茶喝了一口,好像不解渴,又抱著旁邊的衣裳蹭了蹭,還是不對。
“行了。”張知序控製住她的身體,從牙縫裡擠出字來,“先回去。”
這就回去了?陳寶香哀嚎:“我還想多看看簪子呢。”
“你現在看不了簪子。”
“好像是的,有點奇怪。”她喃喃,伸手往下。
張知序眼疾手快地製住了她。
呼吸灼熱,心跳過快,他閉了閉眼,合上她的衣襟就往外走。
兩人都很難受,他走得很急,陳寶香卻見縫插針,邊走邊拿釵環,但拿得不多,掌櫃的在門口一算賬,還要倒補她二兩。
陳寶香很是高興,張知序卻大手一揮:“不用找了。”
出門雇車,飛快地就回了蕁園。
門一關上,他擰了冷水帕子就給她擦,從脖頸擦到背後,一連三四次,身上的勁兒才消下去。
陳寶香有些虛軟地癱在床上:“我中毒了?”
張知序彆開臉:“算是吧。”
“那這毒還真奇怪。”她笑道,“變了好多裴公子出來在我腦海裡來回地跑。”
張知序聞言,微微一頓:“你方才在想他?”
“這不挺正常的,我心悅他呀。”
“……”他沒再吭聲,隻將冷帕子扔在她臉上。
陳寶香唉喲一聲,拿開帕子道:“不過花錢真開心啊,花陸清容的錢就更開心了。”
“你跟陸清容有仇?”
陳寶香沒答,隻翻了個身道:“我很早就認識她了。”
隻是陸清容壓根不記得了。
“大仙你知道麼,我五歲就會跟人打架搶地盤了。”她心情好,又說起來,“村裡的地多是有主的,但山上還有空地,葉婆婆為了養活我,沒日沒夜地去開墾。”
“但彆人看她開好了地,就總想來搶,我不服氣,牙還沒長齊就衝出去幫婆婆打架。”
“那時候村裡有個小姑娘,跟我一樣大,她爹打葉婆婆,她就來打我,她打不過我,被我打得嗷嗷直哭,她爹就顧不得搶地了,會趕緊帶她去看郎中。”
“這不是地痞行徑麼。”
“是呀,但她現在發達了。”陳寶香笑眯眯的,“人在發達之後總是會想掩蓋自己不堪的過去嘛。”
“大仙你呢,你五歲的時候在做什麼?”
張知序沉默。
他五歲的時候除了上課還是上課,周圍全是跟他一樣循規蹈矩的富家子,沒人敢欺負他,甚至都來巴結他。
日子雖然平順,卻也無趣,沒什麼值得拿來說的。
“陳姑娘。”
九泉過來敲門,“聽下人說你找我?”
張知序立馬去開,將他拉進來就問:“銀月還是要跟程家聯姻?”
九泉有些意外:“主人連銀月姑娘的事都跟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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