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她囁嚅解釋,覺得有些說不清楚,便乾脆一閉眼,自己踮腳湊上去。
莽撞的吻磕在他唇瓣上,疼得他嘶了一聲。
謝蘭亭無奈搖頭,將她抱起來放去書案上,再按住她的後頸,一點點地教。
陸清容看著囂張跋扈,在情事上卻很是笨拙,被他吻得眼睛都不敢睜,身子也軟綿綿地直往他懷裡倒。
謝蘭亭很是熟稔地就將人掌控住,一手遮著她的視線,另一隻手自然地就翻看起桌上的東西。
正巧,賬本裡夾著一張小惠錢莊的兌票,已經簽字畫押得了兌付,落的是陸歡的款。
再看那賬本,陸清容也是心大,沒名目的暗賬就這麼攤著,裡頭雖然多是黑話,但辦案多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門道。
旁邊還有幾封書信,不知是誰寫的,但直覺告訴他有用。
謝蘭亭索性一起拿過來,塞進自己後腿上的綁帶,又將衣擺層層疊疊地放下去。
懷裡的人嚶嚀了一聲,想去解他的衣襟。
謝蘭亭飛快地捏住她的手:“容兒,做什麼呢。”
他可沒有為一樁案子獻身的打算。
陸清容驟然清醒,羞得頭直往他懷裡埋:“我……我……”
“這裡頭悶得慌,我們還是先出去吧。”他將她抱起來,笑吟吟地道,“你這腿軟得走不動路,便由我代勞。”
“你莫要再說了……”她聲音都發顫。
老實說,比起春風樓的花魁,她這樣生澀不知趣的人實在不是他的菜。
不過看在主動幫了他大忙的份上,謝蘭亭還是決定將人伺候到位,又哄又逗,外加還陪她下棋煮茶。
陸清容看他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情竇初開,到後來已經變成了“君當作磐石,妾當作蒲葦”的堅定不移。
這樣的眼神他見得多了,也不是太稀奇,隻駕輕就熟地笑著,順便再套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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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知序回到明珠樓,剛坐進浴池,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
“大仙!”陳寶香大咧咧地伸進個腦袋,“謝蘭亭那邊成了,所有的東西已經都送去了長公主府上。”
張知序:“……”
他看了看赤裸的自己,再看了看大開的門:“進來說?”
陳寶香也不客氣,跨進門就蹲在浴池邊:“你說長公主什麼時候會行動?”
“不知道。”張知序搖頭,“快的話會在陸守淮升任之前,但她若有彆的考量,那就指不定什麼時候才會翻出來。”
“啊?”陳寶香皺了皺鼻尖,“陽林村哪還等得起?”
“大仙,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推長公主一把?”
張知序指了指自己的背。
陳寶香懂事地拿起刷子:“要不要把你眼睛也蒙上?”
“為何?”
“先前咱倆一起洗的時候,你不就讓我蒙上麼?”她比劃了一下。
旁邊的九泉:“……”
不是,他雖然發了誓今生都效忠主人,絕不會背叛他,但有些私事當他麵這麼說是不是也不太好?
“陳大人。”他小聲提醒,“小的還在這裡。”
“哦,那不正好嗎。”陳寶香拿了旁邊的腰帶遞過去,“你來蒙吧。”
九泉:?
池子裡的張知序扶額,很難跟九泉解釋一起洗不是那種一起洗,也沒法讓陳寶香明白此一時彼一時。
他隻能接過腰帶,對九泉道:“你先出去吧。”
“是。”
九泉跑得飛快,不但把門給關了,還將附近守著的小廝統統驅離。
“罷了。”張知序歎了口氣,指了指她手裡的腰帶,“給你自己蒙上。”
“嗯?”陳寶香瞪眼,“我洗的時候蒙我眼睛,你洗的時候怎麼還是蒙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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