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招魂_那年山花爛漫時_思兔 

第6章 招魂(1 / 2)

自從看到那堆白骨以後,程飛燕越來越胡思亂想,害怕不已。加上身體本就差,這一回又生病躺床上了。

二嬸接到娘家電話,著急地說“當家的,我奶奶生病了,都八十五歲了,以前身體還行,最近突然不好了,怕是不行了。”

二叔應道“那咱趕緊回娘家去看看。”

他們走後,程飛燕因為生病要打吊針,怕無聊,想看電視,所以就躺在了二叔二嬸的床上。

程飛燕虛弱地半倚在床頭,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說“奶奶,這床真好看,雕著富貴牡丹呢。”

奶奶笑著說“這床是從彆人那淘來的,鄉下蚊子多,有蚊帳能擋擋。”

程飛燕看著床頂的蚊帳和塑料紙,說“奶奶,下雨天這屋裡漏水可真麻煩。”

奶奶無奈道“可不是嘛,到處都得用碗、桶子、木盆接著,也就床上好點,氈子上有薄膜防雨。”

程飛燕接著說“奶奶,我記得上次下大雨,電視機上都放了個大木盆。還有靠門那邊,被雨水滴出個大坑,坑裡還長了棵沒葉子的樹。”

奶奶走過來看了看,說“這樹長在咱家裡也是緣分,沒必要去掉。”

程飛燕好奇地問“奶奶,那我就負責每天給樹澆水吧!話說這到底是什麼品種呀?一直長就是沒葉子。”

這時,程竹君和程愛學跑進來。

程竹君說“我也沒見過這樣的樹。”

程愛學跟著點頭“我感覺就很稀奇!”

晚上,程飛燕繼續掛上了吊針。程竹君的父親程老大溫和地對程飛燕說“等你針打完了,如果要換藥,你可以對著我們家那邊喊一聲,或者說我過個十幾二十分鐘會過來看你一下,你晚上至少要打3大瓶藥才行。”程飛燕愁眉苦臉,唉聲歎氣道“唉,怎麼要打這麼多啊!”心裡害怕得直打鼓。

大約是到了10點多的時候,天完全黑了下來,程竹君的父親正給程飛燕換最後一瓶藥水,說“打完這瓶就可以睡覺了。”這個時候屋外來了一個小小男孩,小男孩看上去八九歲的模樣,一張小臉輪廓分明,劍眉星目,挺直的鼻梁下是微微抿起的嘴唇。他的頭發有些淩亂,卻絲毫不減其帥氣。身上那件洗得發白的衣服雖然破舊,卻乾淨整潔,補丁處也縫補得極為細致。小男孩急切又帶著幾分哀求地對著程老大說“程大伯,我爺爺的藥用完了,他一直瞞著家裡,被我們發現了,您可以再給我們開一副嗎?他,他的病不能斷藥,我們也不能失去他。”說著,手裡拿著錢,朝程老大遞過去。

程老大趕忙應道“你等我一會,我就給你開藥,你爺爺隻能長期喝中藥。”小男孩進了房間,看似焦急地和程老大說著爺爺的病情,眼神卻時不時偷瞄麵容憔悴、咳嗽連連的程飛燕。他敏銳地察覺到程飛燕身上四周沾染了邪祟,不動聲色地暗中施法,悄悄掃除了一些。

程飛燕半睡半醒間,感覺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努力睜開眼,正好對上小男孩的視線。小男孩見她醒來,微微彆過頭,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這一夜,程飛燕在床上打著吊針,迷迷糊糊睡著。突然,屋外傳來聲響,程飛燕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覺心中莫名恐懼。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各種可怕的景象那聲音仿佛是惡鬼的咆哮,又像是妖魔在張牙舞爪地靠近;她仿佛看到黑暗中有一雙雙血紅的眼睛在窺視著她,似乎隨時都會撲上來將她吞噬;還有那飄忽不定的白色影子,在風中搖曳,好像是無處安息的冤魂。這些恐怖的聯想讓她在睡夢中也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半夢半醒之間的程飛燕看到窗外陸續閃了三道光。那光來得突然,消失得也迅速,膽小多疑的小女孩程飛燕以為窗外有鬼怪,嚇得緊緊閉上眼睛,不敢朝窗外看,身子顫抖得愈發厲害,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生怕那未知的恐懼會破窗而入,將她徹底淹沒在無儘的黑暗與恐懼之中。

連續幾天的夜深人靜,一個小男孩總會悄然出現在程飛燕的屋後。隻見他手指輕輕翻動,一道神秘而柔和的光芒瞬間射出,那棵原本不知名且沒有葉子的樹竟迅速地萌發出嫩綠的新葉。樹葉隨風輕盈地飄起,宛如靈動的精靈,悠悠地飄到了半夜沉睡中的程飛燕的額頭上。那些葉子仿佛帶著某種神奇的魔力,漸漸地融進了她的夢境之中,為她帶來了一絲驅邪的安全感。

然而,白天來臨,這棵樹在夜裡長出葉子的奇妙景象無人得見。

有一次,程飛燕在睡夢中呢喃著“好害怕……”小男孩心疼不已,忍不住輕聲說道“彆怕,有我在。”那聲音輕得如同微風拂過,連他自己都幾乎以為隻是心底默默的念想。

打了三天吊針的程飛燕身體逐漸恢複了,一大早上起床準備去上學。自言自語著走出房門,迎麵就是陽光打在臉上,舒服極了“前段時間做噩夢還當真了,真可笑,不就是一場夢嗎?還嚇病了,現在都記不起來具體夢到啥了,還以為自己見到鬼了。其實不就是一場夢嗎,還讓奶奶二嬸他們擔心了。”她不經意間看到正屋前的三棵火柴樹沒了皮,這讓她瞬間想起了那天夜裡打吊針時,窗外連續閃了三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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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這個情況和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堂弟程愛學“愛學,那天夜裡我打吊針看到窗外連著閃了三次光,我猜是有人偷樹皮,主要是我想不通為什麼是那天來偷,為什麼又有三道光?”

程愛學眨眨眼說“會不會是那天我爸媽不在家,彆人就趁機來偷啦?”

程飛燕滿心疑惑地問“偷這樹皮有什麼用?又為什麼出現三道光?是手電筒沒電嗎?”

這時,二叔二嬸從娘家急匆匆地回來了,一邊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說道“這是火柴樹,做火柴的原材料,扒一棵樹皮,在扒的那一瞬間肯定就有火花,三棵樹,所以有三道光。”

程飛燕聽到二叔的解釋,心裡頓時踏實了許多,那種一直籠罩著的謎團被解開的踏實感讓她長舒了一口氣。但是一想到那天夜裡有人偷樹,自己卻隻顧著害怕,沒有及時叫起奶奶,也沒有點亮燈光將小偷嚇跑,她又覺得無比愧疚。

程飛燕低垂著頭,對二叔說“對不住二叔,那天外麵有人偷樹我不知道,我隻顧著自己害怕了,我沒有保護好樹……”

二嬸曹文嬌走上前來,溫柔地撫摸著程飛燕的頭發說“你個小孩子能怎麼保護樹,如果當時你冒冒失失地跑出去和賊麵對麵碰頭,他們要是心狠手辣殺人滅口怎麼辦?”

程飛燕的眼眶泛紅,哽咽著說“是我太膽小了,沒有及時叫醒奶奶,也沒有開燈驚跑他們,我太笨了!”

二叔爽朗地笑道“那天我和你二嬸不在家裡,就算你偷摸叫起你奶奶,兩個婦孺又怎麼麵對那些狡猾凶狠的小偷呢?”

程飛燕眉頭緊鎖,難過地說“可是,我心裡難受啊!這樹被偷,咱們家算是破財了吧!”

二嬸滿臉慈愛地安慰她“破財消災,大家平安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好了,飛燕,二叔二嬸都不怪你!”

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的程愛學也走上前來,努力地握了握程飛燕的手,堅定地表態“姐,不怪你,要是我,也會害怕得不知道怎麼辦的!”

以科學的解釋以後,程飛燕越發的相信,要相信科學,杜絕迷信,於是她徹底的走出了陰霾,認為世上無鬼,隻有恐怖的想象。她決定要做一個新時代的好學生,想到這裡,她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和程愛學一起出去玩了。

而那棵神秘的樹,在程飛燕身體好起來之後,就不再長葉子了。

奶奶看著被剝了皮的樹,氣得罵罵咧咧“當初種的時候就指望著能賣錢呢,沒想到還沒長大就被人偷偷扒了皮!而且還是在家門口乾的,這也太屈辱啦!”

奶奶對著空氣使勁罵道,“該死的小偷,肯定就在附近,就算不在,我也要把這事兒傳出去!偷啥不好,偷我們家的樹皮。咋不扒你自己家的皮,沒臉皮的人,上輩子做賊沒夠,這輩子還繼續做賊……”

奶奶這場單方麵的辱罵,不罵個儘興根本就解不了氣就是要四周的人聽聽他們家的樹是被哪個缺的玩意兒給偷了。萬一缺得玩意賣樹皮的時候碰到這些知情的村民,有人來報信呢?

奶奶杜大妞在院子裡雙手叉腰,朝著四麵八方狠狠地罵了一場,這才覺得心裡痛快了些。罵完之後,她又想起問候二嬸曹文嬌的奶奶,大聲說道“你奶奶八十多歲了吧?現在怎麼樣了?身體好些了嗎?”

二嬸一臉愁容,有些一言難儘地說“我奶奶恢複健康了,可這次是我五叔一回家就病了。”

奶奶杜大妞聽聞,臉上滿是驚訝之色,提高了音量說道“前幾年我記得也是說你奶奶重病,讓兒孫去看她,然後老太太最看重的三叔病了,她倒好了,是吧?”

二嬸曹文嬌表情顯得有些艱難,緩緩回答道“是的,這次老太太點名想見到五叔,五叔定居北京好久沒回來了,奶奶說五叔不回來,她死不瞑目。”

奶奶杜大妞不客氣地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人老成精,折晚輩的壽自己占用,好精明的打算啊!”

二嬸曹文嬌聽婆婆這般諷刺自己的奶奶,心裡雖然聽著刺耳,覺得很不舒服,但仔細想想,她也隱約覺得自己奶奶的確很不一般。就好像真的能吸收晚輩的健康換給自己一樣,她隻知道自己奶奶有一雙小腳,是舊社會的大家閨秀,見多識廣。小時候,她會的很多有趣的故事都是奶奶講給她聽的,那些故事仿佛還在耳邊回響,可如今麵對奶奶這有些奇怪的情況,她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不知該如何是好。

奶奶杜大妞一直是個迷信的人,她覺得孫女這樣肯定是招惹了邪祟。而不是噩夢,於是,她火急火燎地通過村民的介紹,找來了一個據說神通廣大的神婆。

神婆來到家裡,裝模作樣地四處查看一番,然後念念有詞。她讓奶奶給小飛燕求來五色線綁在手上,又剪掉了她的指甲和頭頂中間的三撮毛發,還把腳趾甲和衣角的衣服做成一個香包,縫在程飛燕身上。

神婆說了,五色線是為了鎖住魂魄,不被嚇走,香包相當於是做了一個替身,邪祟就找不到程飛燕的本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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