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將畢懋康送走了以後,鄭芝龍帶著鄭興和鄭明等人就找到了朱慈烺。
“殿下,末將想要借一步說話,不知道殿下方不方便?”鄭芝龍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朱慈烺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鄭芝龍,道:“回府衙再說。”
說罷,朱慈烺便轉身離開了。
鄭芝龍等人也沒有猶豫,跟著朱慈烺一起回到了府衙。
朱慈烺剛剛落座,鄭芝龍就率領著鄭家將領齊刷刷的跪拜了下來。
孫傳庭和沈壽嶽三兄弟都被嚇了一跳,怎麼忽然就行如此大禮呢?
朱慈烺不動聲色,看了一眼鄭芝龍,問道:“鄭將軍,這是何意?”
“殿下,末將有罪!”
“末將要向殿下請罪!”
鄭芝龍極為誠懇的說道。
朱慈烺臉上露出了一個饒有深意的笑容,緩聲道:“鄭將軍怎麼會有罪呢?”
“此次攻打雞籠山,鄭將軍所部極為的勇猛,全軍上下幾乎不畏死,為官府雞籠山可謂是勞苦功高啊!”
“殿下,末將不是說此次戰事,是末將與荷蘭人有所往來,瞞著朝廷私自與荷蘭人通商!”鄭芝龍深深的叩拜了下去,道:“此外,末將還在沿海販賣令旗,讓過往行商購買,無令旗者,一律不準從福建乃至雞籠山沿海過。”
“末將有罪,請殿下責罰!”
此言一出,孫傳庭等人頓時神色一稟,孫傳庭那雙銳利的眼眸,緊緊的盯著鄭芝龍等人,而手卻已經不動聲色的握向了腰間佩刀。
而沈壽嶽等人也是如臨大敵般的盯著鄭芝龍。
鄭芝龍這般行為可以說是代朝廷行事,稱之為謀逆也不為過!
除此之外,與荷蘭人私自通商,說鄭芝龍是賣國通敵一點也不冤枉!
尤其就是現在大明朝廷跟荷蘭剛剛宣戰不久。
而就在所有人都很緊張的時候,朱慈烺最為輕鬆,甚至還滿臉的笑意,道:“原來如此。”
“你為何現在才跟孤說這些?”
“你就不怕孤殺了你嗎?”
鄭芝龍等人頓時惶恐。
鄭芝龍連忙說道:“殿下,未將害怕!”
“原本,末將自知罪孽深重,每日惶恐不已,原本想著跟殿下早日言明,但是又逢朝廷與荷蘭宣戰一事,末將個人生死事小,可朝廷戰爭成敗事大,因此不敢跟殿下請罪。”
鄭興和鄭明兩人也連忙附和著。
“殿下,我們大哥沒有欺騙您啊!”
“我們早就想要跟殿下請罪的!”
“我們在這次雞籠山一戰之中,如此的不懼生死,為的不是彆的,隻是為了能夠贖罪啊!”
“還請殿下給我們一次機會啊!”
鄭興和鄭明等人十分的惶恐。
他們都很清楚,當鄭芝龍決定向朱慈烺坦白開始,他們的身家性命就掌握在朱慈烺的手中了。
他們再也沒有退路可言,隻有朱慈烺能夠決定他們的命運。
孫傳庭和沈壽嶽等人聽到這樣的話,不住眉頭皺起,他們很顯然是不相信這樣粗鄙的借口。
朱慈烺來到福建已經數個月之久,鄭芝龍他們完全是有時間可以說的。
現在才向朱慈烺請罪,這分明就是另有異心!
孫傳庭當即上前,準備開口說話,但還沒有等他話說出口,朱慈烺就抬手打斷,示意孫傳庭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