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鶴:“……”
這是什麼詭異的邏輯。
“主子,你要不要吃?”
霍長鶴正要說話,顏如玉過來:“大當家。”
銀錠趕緊拉回話題:“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圓呐。”
霍長鶴撫撫額,銀錠抱著匣子說:“少夫人,我先走了,你們聊!”
他一溜煙地跑了,霍長鶴歎道:“少夫人有什麼吩咐?”
顏如玉拿個坐墊給他,示意他坐下。
兩人盤腿對麵而坐,顏如玉撿根小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月光清朗,星子如鑽,不遠處還有火光,映著她姣好的側臉,霍長鶴看得目光滾燙,用力握握手,忍住想要輕捧住她臉的衝動。
強迫自己專注看,一看,頓時驚訝。
顏如玉書寫的是思維導圖,中心圍繞的,就是鎮南王府被抄,霍長鶴被定罪。
“未出京城,翼王就派人來發難,”顏如玉一邊寫一邊說,“我還撿到一塊翼王府下人的令牌,因此,當時我覺得,翼王應該與此事脫不了乾係。”
霍長鶴點頭:“翼王與王爺確實不對付,翼王看不慣六皇子,但六皇子與太子關係親密,又與王爺是摯友,因此,翼王就認定,王爺是站在太子一邊。”
顏如玉手下不停:“出京之後,我曾看到顏鬆與一個黑鬥篷暗中交談,後來證實,那是墨先生。”
“正是。”
“再後來就是村中道觀,又有墨先生的身影,慘死的女子,煉藥的用具,以及與我相似的神像。”
霍長鶴靜靜聽著,看著她畫出的圖,感覺這種理順思路的方法很新奇,也很有效。
“隨後就是故意接近我們的赤童,接下來就是肅城,文家父子,”顏如玉說到這裡一頓,抬眸看他,“大當家沒與我同行,有所不知,我曾在文家見到一位賈公子,自稱是大鹽商。”
霍長鶴:“……”
“文青卓手裡有安泰鎮的資料,文海哲提到給他奪香散的老者,我們再出發,路上遇見葵娘,今日又遇到前來求醫的老者。”
顏如玉手中樹枝點在“葵娘”的名字上:“她手裡還有用王爺手書製成的假信,先不說幕後大主使,先從小處著手,這封手書,說明什麼?”
霍長鶴眉眼冷厲:“有內奸。”
顏如玉微挑眉。
“不錯,王爺手書,一般人拿不到。翼王即便想害王爺,也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做到,必須要有證據。”
“能證明王爺不遵聖旨,有謀逆之心的,必定是自己人。”
“另外,”顏如玉再次劃到“安泰鎮,”語氣篤定,“我覺得,安泰鎮,一定會有事發生,翼王在這裡布了一個局。”
霍長鶴接過話說:“而且,他們似乎在引著我們也去安泰鎮,其中必有緣由。”
顏如玉抬眸淺笑:“是我們,不包括大當家,顏鬆巴不得大當家趕緊走。”
霍長鶴清清嗓子:“我誌在為王爺洗刷冤屈,不會輕易放棄,”頓了頓,又補充,“也想替王爺保護你們。”
“翼王莊園,”顏如玉一頓。
她想說,翼王莊園,她收了翼王不少東西,倉庫裡有不少精鐵兵器,但看著霍長鶴,不知現在的他有沒有見過先祖,對異能的事有多少心理準備。
再者,到安泰鎮,看看翼王搞什麼鬼,到時候一並再說不遲。
“怎麼?”霍長鶴問。
顏如玉心頭暗笑:嗬,裝得還挺像,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她手托著下巴,微眯著眼睛,似笑笑非笑。
她極少做這種嬌俏的動作,霍長鶴心口又砰砰跳,但心虛還是戰勝了心動:“少夫人看什麼?”
“我忽然想到一個人。”
“誰?”
“賈公子,”顏如玉打個響指,黑八哥飛過來,落在她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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