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調動護城軍的?”霍長鶴問。
“具體我也不知,隻知道墨先生和吳城使早就商定好,護城軍的人手安排,近一年中墨先生安插替換了不少,時至今日,已經有許多人聽他的。”
霍長鶴和顏如玉對視一眼:這個墨先生,當真是個心腹大患。
可他們連真實身份都尚且不知。
顏如玉還想再問些情況,墨先生臉色突然一變,身子僵硬地栽倒。
死了。
霍長鶴試探一下頸部,搖搖頭。
“墨先生早有安排,若他走不了,也必死在這裡,”顏如玉微咬牙,“好手段。”
“你是怎麼瞧出來,他是假的?”
顏如玉道:“還記得當初在山寨時,顏鬆曾提過,墨先生一條腿有點問題。
後來我在文家也見過一個假的,那個沒表現出腿有毛病,我猜測,他的腿傷應該是舊疾,若受天氣影響時,才會發作。
初到鎮子時,我去見過顏鬆,那天晚上他很高興,而且急著外出,我猜測,他要去見墨先生。
我就在他身上灑了藥粉。”
“那幾日天要降雨,墨先生腿必會不適,要用的藥無非就那麼幾種。
我給顏鬆的藥粉,尋常人聞到或沾染上,也沒什麼事,但與墨先生用的藥相克,他的不適感必會加重。”
顏如玉一指死去的假貨:“但你看他,根本沒有半點表現。”
霍長鶴眼中滿是讚賞:“王妃聰慧,為夫不及。”
顏如玉搖頭:“王爺先彆急著說為夫,你我連堂都未拜過,還不算夫妻。”
霍長鶴一怔:“怎麼不算?花轎……”
“花轎沒抬進王府,就扔到門口了,”顏如玉打斷他,“現在全鎮的百姓都指著你。”
顏如玉語重心長,輕拍他兩下:“王爺,您責任重大,先顧好眼下民生大事,把翼王的罪名坐實,兒女情長之事稍往後放一放,不要沉迷啊!”
她說完轉身走,折騰這麼久,她得好好歇歇,反正這裡有人管。
霍長鶴緊跟兩步:“如玉……”
顏如玉沒回頭,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跟。
霍長鶴:“……”
霍長鶴手撫額頭,這下可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