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柳嬌嬌沒好氣,“我都說了,從小被家裡賣了,哪來的什麼哥哥?”
顏如玉拿出畫像,對著她展開。
柳嬌嬌微錯愕:“這不是……我嗎?你怎麼會有我的畫像?”
“這是你嗎?你好好看清楚。”
柳嬌嬌仔細盯著看:“的確很像,但是……又覺得哪裡不太一樣。”
顏如玉環視四周,這房間布置得一般,她被臨時安置在此,並沒有被特殊對待。
“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是誰?”
柳嬌嬌注意力還在畫裡,下意識回答:“我也不知……”
她猛地回神,忿忿道:“我為何要告訴你這些?”
顏如玉把畫像收起:“如果你夠聰明,就不要和任何人說見過我。”
柳嬌嬌抬下巴:“怎麼?你怕了?怕我叫人把你抓起來?”
顏如玉沒說話,走到她床邊。
柳嬌嬌往後縮:“你要乾什麼?我可警告你,彆亂來,周老板不是好惹的!你……”
顏如玉手在她耳邊一掠。
“關於周老板,你知道多少?”
柳嬌嬌一臉懵,完全摸不清顏如玉的路數:“我隻知道他有靠山,在徐城很厲害。”
顏如玉猜測她也不知道什麼關鍵的,看樣子也不是撒謊。
轉身往外走,柳嬌嬌更懵:“你是誰呀?”
顏如玉沒答言,出屋和外麵的霍長鶴一起離開。
出府,顏如玉道:“她說她叫柳嬌嬌,沒有親人,自小被賣,與泉刀說得不符。”
“我不確定她是不是泉刀的妹妹,雖然和畫像上的很像,但氣質完全不同。”
“人的氣質是種很奇特的東西,多數是經年累月甚至幾代人的積累,不像一些習慣,能夠刻意練習或者培養。”
“這一點我同意,”霍長鶴點頭,“西北有些流放的犯人,雖然日子清苦,但身上的氣質與一般貧苦百姓還是不一樣。”
“不過,”顏如玉思索,“她身上的確有一種香粉的味道,如貝貝所言,非是尋常便宜的脂粉香,是一種很淡雅的香。”
“我回去以後還得再確認一下,才能下結論。”
霍長鶴點頭:“今天太晚了,回去先休息,明天再說。”
兩人回到住處,不出所料,大部分都還沒有睡。
大夫人自不必說,霍仲卯一家,銀錠三人組、還有先回來的馬立羽和宋平,甚至秋伯謙都沒有走。
見他們倆回來,都迎上來。
霍仲卯一家二話不說,跪下就叩頭。
“多謝王爺,多謝王妃,救命大恩,我們全家都銘記不忘!”
“仙女嬸嬸,謝謝你救了我爹爹!要不是你和王爺叔叔,沁香就沒有爹爹了。”
顏如玉抱起沁香,霍長鶴扶起霍仲卯。
“不必這樣,都是一家人,你又是為我辦事,按說你是被連累的。”
霍仲卯連忙擺手:“不,不敢,是我自己大意。”
“你也受了驚嚇,傷可處理過了?”
“都是此皮外傷,不礙事。”
“我知道他們打過你,問你要過香方,問過情況,但你什麼也沒說,也沒給。”
“應該的,為王妃效力,自當如此。”
“我記下了,時間不早,都去歇著吧。”
把眾人打發回屋,送走秋伯謙,顏如玉扭頭看泉刀。
“泉刀,你隨我來。”
泉刀跟著她進屋,顏如玉如實道:“我見過那個姑娘,她說,她叫柳嬌嬌,從小被家人賣掉,沒有哥哥。”
泉刀臉一白,眼中期待的光陡然熄滅。
“她的確長得非常像,我讓她看過畫像,她自己都覺得像。”
“泉刀,我可以再幫你做一個測試,是與不是,就能定論。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不是,你也不要再執拗,天下之人,相似多矣;如果是……”
顏如玉微頓:“那你也要做好準備,與她相認,非一日之功。她不像說假話,至於為什麼會忘了你,這其中必有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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