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杏林目光微閃:“如果我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
顏如玉撫著腕間手鐲,這是剛才做暗器的姑娘給她的,表麵是手鐲,實際是個防身暗器。
“不如我換個說法,你是想被一刀捅死,還是想被割九百九十九刀再死?”
老杏林臉一白:“我不想死!”
“嗯,明白,選第二種,可以,”顏如玉點頭,“那我問問題,你回答一下,就少一刀,不回答,就再加一刀,怎麼樣?”
老杏林:“……”我什麼時候選第二種了!
“還是那個問題,墨先生,是誰?”
老杏林剛一猶豫,霍長鶴拔劍在他肩膀上一劃。
“啊!”老杏林痛叫一聲,“我隻知道他叫墨先生,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經叫這個名字了!”
“認識他多久了?”
“十一年!”
“怎麼認識的?”
“我抓人做實驗,不小心抓到他的人,他就找上門來,讓我跟他合作,我看他氣度不凡,而且出手闊綽,那時候我研究醫術,也需要藥材什麼的,就是答應了。”
“十一年,”霍長鶴身蹙眉,“這麼說,他並不是太子的人。”
十一年前,太子也還隻是十幾歲,雖有太子之名,但還沒有入主東宮,一切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沒有機會養自己的勢力。
“太子?”老杏林搖頭,“當然不是,他是三年前才去京城的。
我起初以為他要投靠的是翼王,還尋思翼王看似精明,實則並不怎麼樣,全靠他那個母妃和王妃娘家托著,墨先生為什麼會選他,莫非就是因為他蠢?好掌控?”
“後來我才知道,他不是想輔佐翼王,暗中投靠了太子。
但這次安泰鎮的事兒我又明白,他也沒有投靠太子,他是利用完翼王又鬥倒,臨走還擺太子一道。”
老杏林歎氣:“他實在夠聰明,也夠冷靜,他絕對有自己的目標,而且堅定不移。
翼王不必說了,光是東宮給他的好處,那就多得很,他依舊沒有半點心動。”
霍長鶴敏銳抓住重點:“東宮為何要給他好處?光是投靠,不至於有多看重吧?
東宮的謀士可是數不勝數,想投靠東宮的人,更是猶如過江之鯽!”
老杏林剛要吱唔,霍長鶴再次舉劍,他立即慫了:“我說,我又沒說不說!”
“東宮之所以看重他,是因為他替太子做了幾件事,輕而易舉就做到太子想要的效果。”
霍長鶴心尖微動。
“他替太子做了什麼事?”
老杏林摸摸鼻子流出來的血,眼珠子剛一轉,曹軍醫又上去給他一拳頭:“再敢動歪心思,彆說讓你流鼻血,我讓你連鼻子都沒了!”
話音落,霍長鶴揮劍再劃老杏林肩膀一道。
“說!”
老杏林痛得臉皮顫動:“他替太子料理了兩個皇子。”
霍長鶴眸子微縮:“其中一個是不是六皇子!”
“六……啊,對,是那個病歪歪的,其實他那個病好好保養,也不至於那麼重,但太子說,六皇子表麵溫順,實則有倔骨,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顏如玉怒喝,“你已經攢了一千兩百刀了!”
老杏林都快哭了:“而且,六皇子和你關係好,還說鎮南王一直不肯徹底投靠東宮,就是六皇子辦事不利,必須受到懲罰。
所以,就讓我給配了一包藥,讓他身體更差,纏綿不愈。”
“混賬!”霍長鶴暴喝一聲,恨不能一劍刺死他。
“你給他用了什麼藥?可有解?”顏如玉問。
“就……就是一些虎狼之藥,”老杏林小聲嘀咕。
顏如玉心一沉,若是一般的毒,沒準還能解一解,可若是藥效猛烈的藥,六皇子本就身體孱弱,藥效強效摧毀身體,隻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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