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杏林點頭,“有的是青樓頭牌,有的是做了彆人家的妾,不儘相同。”
“但這些人的去處我是真的不知道!平時我也不管這些的。”
“她們要是不聽話,怎麼辦?送出去為妾,萬一不受你們掌控了,該當如何?”
“這不可能,”老杏林道,“這點墨先生早想到了,第一,她們都被洗去記憶,不記得原來的身份,隻記得墨先生讓她們記住的;第二,她們多數被喂下東西,不受掌控就是死路一條。”
顏如玉心頭微沉,表麵不動聲色:“你會不會解?”
“我……”
老杏林猶豫一下,顏如玉拿出一枚紅果子,慢慢吃。
“我會。”
顏如玉點頭:“這是最好。”
她起身往外走,老杏林伸長脖子看著她手裡的紅果子——這就完了?不給一個?
到院子外,顏如玉扶住霍長鶴,微微閉眼。
兩人沉默無言,心裡都極受衝擊。
知道墨先生狠毒,沒想到毒到這種程度。
怎麼會有人長出這樣的心腸?
“他比我們想象得難對付得多,十年前就開始了,這樣一盤大棋,已經布局太久了。”
顏如玉輕聲,卻字字沉重。
“讓人去把瑞哥兒抱來吧,”顏如玉微頓,“還有賢哥兒,看能不能請齊夫人去一趟,我們也算利用了那個孩子。”
“好,我命人去。”霍長鶴輕攬住她,“我們儘力而為,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玉兒,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顏如玉知道,可她自小隨爺爺長大,無論是顏家家訓,還是從小被灌輸的思想,就是為國為民,為盛世太平。
彆人聽來或許覺得有點大,甚至可笑,可顏家人世世代代就是這麼做的。
無論是散在各行各業的普通人,還是每一代出來的異能者,都是以不同的方式做著自己的努力。
她總覺得,陰差陽差穿回這裡,必定是天道的使命。
外麵腳步聲響,顏如玉回神,是銀錠,背著個長條包裹回來了。
“王妃,辦妥了!”
打開,裡麵露出個女子,正是柳嬌嬌——泉刀的妹妹。
“把她帶進去。”
老杏林剛喘口氣,顏如玉又回來了,拿出個紅果子放在桌子上。
“想要嗎?”
老杏林吞口唾沫,點頭。
顏如玉一指地上的柳嬌嬌:“認識她嗎?”
“好像……”
顏如玉伸手拿走紅果子,老杏林趕緊說:“認識!”
霍長鶴咬牙:“銀錠,揍他一頓,本王實忍不了,這老東西實在可惡!”
銀錠二話不說,上去揪著老杏林衣領就開打。
老杏林嚎叫一聲,後麵的聲音被堵回去。
剛打得差不多,曹軍醫又闖進來:“為什麼不叫我!”
又是一頓揍!
兩人都挺會,專挑疼又不要命的地方打,老杏林痛得麵容扭曲,卻於性命無憂。
“學乖了嗎?”顏如玉問,眉眼間難掩厭惡,“你這種人,真是賤骨頭!”
老杏林哼哼唧唧,但不敢再耍滑頭,檢查起柳嬌嬌的情況。
霍長鶴重重吐口氣,要不是他還有用,實在該弄死他。
檢查多時,老杏林道:“有救,不過,我需要藥材。”
“你說,我命人準備。”顏如玉道。
老杏林說下幾味藥,顏如玉和曹軍醫都聽著,這方子都沒有聽說過。
“這是我自創的,”老杏林難掩得意,“彆人自然沒聽說過。”
“啪!”曹軍醫又甩一耳光,“混帳東西,這種害人的東西就不該有,你還得意!”
顏如玉命人抓藥煎藥,把藥端了來,老杏林說:“把藥喂下去,每天一副,得三天。”
“銀錠,”顏如玉吩咐一聲,“把藥給他,讓他先喝一碗。”
老杏林眼睛睜大:“我說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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