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鶴壓住上翹的嘴角:“哼,應該是王妃吃吧,不吃嘴都甜得很。”
顏如玉走到他麵前,把糖紙剝開,放到他唇邊:“王爺吃不吃?不吃沒機會了。”
她作勢要抽回手,霍長鶴伸手握住:“吃還是要吃的。”
顏如玉眉眼微彎,低聲說:“王爺受委屈了。”
霍長鶴含著糖,眸子微眯:“你想試探她背後有沒有彆人?”
“嗯,宋二爺和刺史的侄兒死得都太巧,事情由此女而起,我覺得必定與她有關。”顏如玉目光泛涼,“我起初也想過,她會不會和泉刀的妹妹一樣,也是被人控製,自己意識並不清楚。”
“但,”她微氣微頓,“王爺也瞧見了,她醒來之後,就沒說過一句實話。”
“她一直以為,我們是在亂葬崗救的她,”霍長鶴看向西廂房方向,“所以,她從未提及半點勾欄舍,一通謊話編造。”
顏如玉笑容譏諷:“不錯,泉刀的妹妹是意識混亂,深信那套虛假的身世,是被人刻意引導,可此女完全不同。”
“她隱瞞勾欄舍,還想著跟上我們。”
“她會不會知道我們的身份?”霍長鶴蹙眉,“乾脆就潛到我們身邊來?”
“應該不知,方才對她說,我們是流放犯,她的震驚不似作假,”顏如玉思索,“墨先生的手下,也不是人人都認得我們。”
霍長鶴點頭:“我對這個墨先生越來越好奇,此人所謀極大,而且身邊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人,手段也是陰毒,層不出窮。這樣的人,若真讓他計成,實在是禍害。”
顏如玉輕歎:“確實如此。”
正說著,聽到外麵笑語歡聲,大夫人她們回來了。
顏如玉立即出院,得把袁圓的事和大夫人說一聲。
見她迎出來,“娘子軍”們都興奮地把她圍住,想彙報戰果。
顏如玉壓低聲音:“大家輕聲些。”
眾人立即消聲,麵麵相覷。
大夫人也壓著嗓子問:“怎麼了?有什麼人在嗎?”
“我們去彆處說。”
顏如玉引她們到容氏的院子,容氏給大家倒了茶,眾人坐下,連喝茶邊說。
“如玉,我們今天把生意談成了!”大夫人把兩張銀票拿出來,大氣往桌子上一放,“喏,定金。”
顏如玉微訝:“這麼快?這麼多!”
“是極,”大夫人撫掌笑,“我們從宋家鋪子出來,就被好多人注意到,我們趁機就去錢家鋪子,那掌櫃的精明又識貨,不但當場和我們定下衣裳樣式,還給了定金。”
“還有,”容氏繼續補充,“不但成衣鋪子的掌櫃在,他們賣胭脂水粉鋪子掌櫃也在,看到我們的妝容,不斷驚歎,問我們這是什麼妝,怎麼化的,還約我們明日去她的鋪子。”
“她是位女掌櫃,”宋依依眼睛放光,亮晶晶的,“她很厲害,一個人管著那麼大間鋪子,生意還特彆好,她還會化好多種妝容,手巧得很。”
顏如玉還是第一次見她主動說這麼多話,笑著點頭:“不錯,女子也能做大事,能管鋪子做掌櫃,也能教書做女先生,隻要肯做,並不比男子差。”
宋依依臉泛紅,滿臉皆是憧憬,其它女子也相視而笑,神采飛揚。
顏如玉把定金收下:“那衣服的事就拜托你們了,需要什麼隻管說。”
“好!”眾人異口同聲。
“如玉,那脂粉鋪子那邊……”
“既然約好了,那自然是要去的,不過,這算是意料之外的生意,我一會兒抽空把需要用的東西先準備好,明日同你們一起去。”
“好!”
其它人也知道顏如玉和大夫人有話說,又惦記著做衣裳的事,由容氏和宋依依帶著去彆屋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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