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瘦,穿著錦緞侍衛服,鬥篷飛舞,露出腰側的刀。
他手中執著馬鞭,剛剛抽過士兵,正指著罵:“膽敢攔本侍衛,你瞎了!”
他身後的手下道:“看不見嗎?這是我們大公子身邊的第一侍衛,滾開。”
士兵捂著臉,退到一旁,幾匹快馬揚長而去。
霍長鶴臉色陰沉:是他?
霍長鶴特意讓暗衛繞道縣衙,在門外並沒有瞧見馬,想來那幾個並沒有到縣衙來。
“我自己回去,你去縣主府那邊看一眼,他們是不是回那邊了。”
“是。”
霍長鶴回到住處,八哥拍拍翅膀飛到院外迎接:“七郎,七郎!”
“公子回來了?”顏如玉從屋裡出來,“怎麼樣?”
“一切順利,”霍長鶴握住她的手,“那邊情況如常,方才回城的時候,在城門口看到一個人。”
“誰?”
“霍長羨身邊的侍衛,金山。”
霍長鶴拉著顏如玉進屋:“我讓暗衛去打探,他去了哪裡。”
“他這會兒來,莫不是知道馬場的事了?”顏如玉尋思,“但也太快了些。”
“應該不是,或許就是由他負責這邊的事,來例行檢查,”霍長鶴把在城外撿野草叢中撿的鴨蛋給她,“不必擔心,此人有勇無謀,還是個好色之徒,不足為慮。”
顏如玉摸著略帶餘溫的鴨蛋:“晚上做給你吃。”
她也把吳縣令和師爺來過的事說了,霍長鶴輕知:“玉兒聰慧,讓他們窩裡鬥,金山來得正好,他心胸狹窄,讓他去誤會,讓他自己去猜,更管用。”
兩人正說著,暗衛回來了。
霍長鶴問:“可查清楚了?金山去了哪?”
暗衛臉色一言難儘:“回王爺,屬下查清楚了,他去了……繡雲閣。”
霍長鶴一怔,隨即短促笑出聲,滿是譏諷。
顏如玉問:“繡雲閣,那是什麼地方?”
暗衛不敢說,霍長鶴問:“還有彆的消息嗎?”
“回王爺,縣主府的大總管,方才進了縣衙,氣勢洶洶的。”
霍長鶴點頭:“好,你去盯著金山,他有動向過來報。”
“是。”
暗衛退走,霍長鶴對顏如玉說:“繡雲閣就是青樓,比妓館要好一些,裡麵的女子多是犯官家的女子。”
顏如玉微訝:“這個金山……進城不去縣主府,不辦差事,先去那種地方?他這色心,可真是夠大。”
“所以說,他不足為慮,”霍長鶴看一眼窗外,“我們去解解縣令大人的圍。”
“好,那他一定會分外感激。”
吳縣令簡直快煩死氣死。
但又不能說,不能表露,隻能生悶氣。
大總管臉色陰沉,看上去比他還生氣。
“吳大人,這事發生在你的治下,必須由你來管,由你來負責!”
他咄咄逼人:“如果找不回來,那你就去臨城,你自己和縣主和大公子交代,我是不管這些!”
吳縣令手在袖子裡掐自己,提醒自己一定要鎮定。
“大總管,先彆急,消消氣,”縣令勉強笑笑,“這件事實在事發突然,本官也是第一次聽說,大總管養了那麼多馬,之前是一絲風聲也沒有露過。”
他歎口氣:“本官不是不想幫忙,實在力不從心,忽然一下子知道,還沒有消化完消息,又說丟了,這……”
大總管哼笑道:“怎麼個意思?聽縣令大人這意思,是想著推脫,還是想著把事情怪到我頭上?”
吳縣令心裡已經罵了一萬句話:他娘的,不怪你怪誰?明明就是你,馬場的事我一概不知,連根馬毛都沒有見到,你突然來跟我說,馬丟了,讓我派人去找,找不到就要負責任。我堂堂縣令被你一個總管壓製,你還好意思在這兒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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