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縣主語氣忿恨,激動的臉色都有點發紅,這麼多年了,終於輪到她出氣!
那個女人把著鎮南王府,這麼多年她都不能進去過一步,現在蒼天有眼,讓那個女人流放到此,那她也要讓那個女嘗嘗,不能進城的滋味!
“你還不快去?”她皺眉看霍長羨,“難道,你不想替我出氣嗎?”
“母親,我不是那個意思,”霍長羨張張嘴,看著永昌縣主激動的神色,又把話咽回去。
蜂哨在一旁,正想開口,永昌縣主掃他一眼:“你還在這裡做什麼?滾下去!”
蜂哨垂首,無聲退出去,到台階下抬眸看一眼門裡永昌縣主的身影,眼底飛快閃過一絲忿恨。
這可是你不讓我說的,我兩次想說,都因為你被擋下——人家雖然說是流放,但可一點也不狼狽,更沒有什麼疲倦,你想給人家下馬威,嗬,到時候丟臉的還不定是誰。
他退出院子,挺起腰,回到蜂哨所住的院子。
因為蜂哨類似細作,務必保證神秘性,越少人認識他們越好,所以,住的院子都是單獨的,很少有人到這邊來。
回到院子細看,他心裡就一驚。
他們這一隊六人,但看樣子,其它人都沒有回來。
雖說蜂哨身死不是稀罕事,但像現在這樣,六人回來一個的,還從來沒有過。
他心尖微顫,走到外麵,迎麵碰上其它隊的。
“其它都沒有回來嗎?”
“沒有,你是第一個,哎我說,你們隊不會是想偷懶吧?這都多少天了,還沒回來。”
“胡說什麼你?”
蜂哨回屋,左思右想,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格外心慌。
思來想去,他翻出之前藏著的銀票財物,分彆藏在身上幾個地方,然後去找霍長羨。
霍長羨正欲出門去城門口。
蜂哨趕緊上前:“公子,屬下見隊中其它人還未歸,不知您有沒有其它的吩咐?若是沒有,屬下想出去尋尋他們。”
霍長羨也正覺得納悶,覺得此次事情不對勁,但此時事情繁多,還沒有時間去管幾個蜂哨的死活。
“也好,你去尋一尋,讓他們趕緊回來。”
“是!”
蜂哨答應一聲,隨著霍長羨到門外,看他遠去,也回府騎上馬,回頭看看府門口。
再見,不,再也不見!
霍長鶴和顏如玉比大夫人他們更早離開永昌。
倆人依舊是賈公子和小婢女的打扮。
坐在馬車裡,是賈公子服侍小婢女,剝橘子,剝栗子,熱乎乎的牛乳茶,不斷往麵前送。
顏如玉看著地圖:“今天晚上入臨城嗎?”
霍長鶴道:“你想進去嗎?想咱就進,不想就宿在城外,我記得城外有處小野湖,小,但湖裡有不少魚,有一種白色魚身,頭卻有淡金色,味道鮮美,這個季節正是肥美的時候。”
“你若不想入城,那咱們就在湖邊,我抓魚給你吃。”
顏如玉來了興致:“野湖離城門遠嗎?”
“不遠,也就三五裡,”霍長鶴把剝好的栗子放她手心,“若是想看看城門口的情況,再回去小野湖,也沒問題。”
顏如玉拿一顆栗子放他嘴裡:“王爺深知我心。”
正往前走,車夫放慢速度,低聲回稟:“王爺,王妃,前麵有幾個人。”
這條道算是官道,來往的人不算少,能讓車夫特意說一聲,必定不是尋常人。
顏如玉挑簾看,見前麵來了五個人,距離還有點遠,但仍能看得出,走在最後麵的那兩個,是練家子。
前麵的是個老道,再後麵一個手裡拿著導盲杖,但走路也挺快,正和旁邊一人有說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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