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長衡正悶著一口氣,看到八哥,喜出望外,趕緊掀窗簾。
八哥飛入,霍長衡撫著它的毛,把小包袱接下來。
包袱很輕,裡麵是漂亮的兩筒巧克力。
霍長衡眉開眼笑,探頭往外看看,在人群中尋找顏如玉。
“小蘭,我大嫂在哪呢?”
八哥小眼睛骨碌碌看著他:“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哦喲喲,他們蠢笨如豬,三公子嘎嘎聰明!”
霍長衡被它逗笑:“隻有稍安勿躁是我大嫂說的吧?其它的是不是你自己加的?”
“小蘭聰明絕頂!”八哥邁步自誇。
“沒錯,小蘭聰明絕頂,”霍長衡點點它的頭,“你去和大嫂說,我一定聽話。”
八哥飛走,霍長衡把巧克力分給霍沁香一筒,剛才的鬱悶怒氣都消失不見。
跟在顏如玉身後不遠處的蜂哨,看到小蘭飛來又飛走,看到霍長衡的馬車,若有所思,心砰砰跳。
難道……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的機會可來了!
說不定,這消息關鍵的時候能保命。
顏如玉目光似無意往後一掠,把他的神色看在眼中,嘴角扯出譏諷的弧度。
蜂哨身邊的暗衛也早在看中,但依舊不動聲色,似什麼都沒有察覺。
恰在此時,一隊人馬從城內出來,中間一頂綠呢大轎,還沒停穩,裡麵的孫刺史就匆匆出來。
孫夫人一見,趕緊迎上去,眉開眼笑聲量還高:“夫君!快來!”
孫刺史到近前,孫夫人一指馬立羽:“那位就是馬大人,方才就要進城找你。”
馬立羽上前來,拱手道:“刺史大人,在下有公文在身。”
“好,好,”孫刺史點頭,“稍後進城,本官自會辦理。”
孫夫人拉著孫刺史到大夫人麵前:“夫人,這是我夫君,臨城刺史。”
“夫君,這位就是鎮南王的母親,還不快見過!”
“夫人,來到臨城,是臨城之幸……”
孫刺史匆匆忙忙,接到夫人的口信立即來了,一時忘記大夫人等人是流放犯,再者,這也不像流放犯。
話沒說完,永昌縣主冷笑一聲:“孫刺史,你腦子糊塗了吧?他們可是流放犯,難道也是臨城之幸嗎?”
孫刺史詫異:“啊?哦!流放,本官腦子一時糊塗,咦,縣主怎會在此?”
不等永昌縣主回答,他又一拍腦門:“啊,本官知道了,縣主大義,定是聽說王府落難,要相助一二?”
語氣又一驚:“莫不是要一同去流放吧?縣主,此舉雖能體現高節風骨,但本官還是勸你不要去。”
“流放也是有期限的,若你拖了時間進程,是會連累整個隊伍的呀!”
他說得一本正經,誠意滿滿,顏如玉卻差點笑出聲:太損了!
永昌縣主臉色鐵青,一個兩個,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瞪霍長羨一眼,霍長羨握拳道:“孫刺史,您說話客氣些。”
孫刺史瞪大眼睛:“本官還不夠客氣?那公子說,該當如何?也罷。”
他歎口氣:“算了,本官什麼也不說了,辦正事,馬大人,入城辦手續吧。”
馬立羽點點頭,正要翻身上馬,永昌縣主一口惡氣難出,怒道:“不行!”
馬立羽臉色微沉:“縣主,你還想如何?”
“你說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永昌縣主不理會馬立羽,直接往大夫人麵前走一步,“還說當年與夫君有了羨兒,都是我的陰私手段。”
“可有證據?再者,我們的婚事是皇上賜婚,你現在這樣當眾說,是說皇上眼瞎,不夠聖明嗎?”
大夫人心說,可不就是眼瞎,以前眼瞎賜婚,現在眼瞎定我兒子有罪。
“你兒子就是證據,一個大活人在此,還要什麼證據?”大夫人反問,“二十多年我沒有到你麵前質問過一句,今日若非你攔截,我一輩子都不會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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