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眼見眾人情緒低落,張戈嘿嘿幾聲,輕鬆一笑“彆說渡劫期,它就算修煉成仙了,也就是一顆蘑菇蛋的事情。
不用太過擔心,真要有那種級彆的喪屍,國家比我們更著急。
政府不會允許那麼牛p的喪屍存在的!”
眾人也跟著哈哈大笑,氣氛為之一緩。
賀彪不由得問道“班長,那我們繼續清剿剩餘喪屍嗎?”
張戈眯了眯眼睛,沒有回答賀彪,而是仔細盯著大約二三十米外的玉米地,嘴角上翹,對著前方大喊“你被發現了!
雙手抱頭,走出來!”
沒有動靜!
眾人疑惑的看著張戈,不知道這是玩哪一出。
王梅眼睛一亮,朝著張戈的視線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但是她聽出張戈讓對方雙手抱頭,知道對方是人,準備過去查看一下。
“彆過去,那家夥可能拿著武器!
而且我隻發現了一個人,暫時不確定他們一共有多少人,你這樣過去,很可能會被襲擊。”
張戈攔住了王梅,對她指了指玉米地,示意王梅朝他指的地方開槍。
他很清楚潛伏者可能是這個村子的村民。
那幫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他們很可能以為自己背負著人命,八成可能會反抗,下起手來,也少了很多顧及。
如果王梅這樣直接走過去,對方突然暴起,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萬一對方不止一個人,有很大可能性受傷!
王梅可是他們絕對的主力,不能冒這個風險。
“砰!”
一聲槍響,張戈所指地方的桔梗,被子彈擊中。
張戈又對著前方喊道“這是警告!
下一槍,子彈會往後挪兩米,你猜會命中你的腦袋,還是你的脖子呢?”
果然!
“彆……彆開槍,我投降!”
就在張戈說完,厚厚的秸稈堆散開,一個全身紮著枯草,看起來很年輕的小夥子丟掉了手裡的鋤頭,爬了起來。
他雙手舉得高高的,站在原地,臉上還帶著惶恐。
此時,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張戈,都不知道班長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班長,你怎麼知道那個地方有人?”
要知道,張戈給他們指出了這人的大致位置,他們依舊什麼都沒有看到,眼中除了一堆堆秸稈,還是一堆堆秸稈。
張戈解釋不了自己看遠處的東西很清楚,隻能指了指李燁“李醫生剛剛解剖喪屍的時候,那小子沒忍住嘔吐,動了一下,正好被我看見了。”
眾人臉色古怪的看著李燁惡心還能有這個作用,把潛伏的人都惡心吐了,最後還暴露了位置,這……
有點魔幻!
張戈盯著走過來的年輕人,指了指不遠處被解剖得隻剩下一地零件的喪屍“雙手抱頭,慢慢的走過來,到旁邊蹲下!”
“嘔……嘔……嘔……”
年輕小夥子瑟瑟發抖的看著喪屍殘骸,嘴裡不停地嘔吐,但雙手不敢有任何動作,依舊抱著腦袋。
張戈可懶得管他吐不吐,就像審問犯人一樣,淡漠的問道“姓名,年齡,家住哪裡?
你們潛伏了多少人在這裡?”
年輕人哆哆嗦嗦的回答“我叫劉鬆濤,今年二十,就住在這個村,村口往裡直走,第五家就是我家!
就我一個人出來查看情況,沒有其他人!”
聽到這裡,一臉嚴肅的王梅,不經意露出了笑意終於找到這夥村民了!
張戈也不著急,從懷裡拿出香煙,又摸索出打火機。
點燃香煙吸了一口之後,學著電影裡麵的警察,“眉頭緊皺,神情嚴肅”的樣子,還來回走了兩步才問道“我們隊員在草穀場,發現大量互毆械鬥的痕跡,還死了不少人,是怎麼回事啊?”
劉鬆濤用眼睛偷瞄了幾人,看見李燁穿著的白大褂,又看了看王梅腰間的手槍,更加認定了,這是警察的法醫和刑警。
張戈不催促,也不解釋,隻是輕飄飄的丟出一句話“你應該知道,我黨一直秉承的原則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吧!”
劉鬆濤嘴角打著哆嗦的解釋“警察同誌,不關我的事!
同誌,這都是劉青山的老婆,一切起因都是她……”
說完,指了指地上被肢解的喪屍。
“警察同誌,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吃完晚飯,劉青山的老婆,跟她的婆婆吵架,咬死了她的婆婆,被劉青山和幾個在他家打牌的人給摁住了。
然後,村長和我們得知了,打電話報警。
但是沒打通,打了很多次,都是電話占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