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城頭可不好買蛋。
城頭到處都在割資本主義的尾巴,有黑市買賣都得小心,不像農村的集鎮上還靈活得多。
“好你先交定錢吧。”
“我交五塊錢行嗎?”
“行。”
杜紅英很驚訝,這人真是大手筆啊,一來就五塊錢,都不怕自己騙她跑了嗎?
“你是通安村的杜紅英啊,我認識了,所以不怕你跑。”
杜紅英……大意了,她真的對自己有所圖謀,要不然怎麼認得她記得她的名字。
“一回生二回熟,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
朋友是這樣定義的嗎?
杜紅英表示不敢苟同。
更何況,這位可是一位四十多的老阿姨了,和這樣的人做朋友?是忘年交嗎?
不過也不管了,反正一個敢給定錢,一個敢收。
該買的買了,還順帶談了一筆生意,杜紅英騎車回去的時候心情很美。
沒想到騎到半道上還看到了自己的老爹。
“爹。”
“呀,當真的騎自行車是要快一些。”
“要不你也學騎自行車吧,以後上街也方便些。”
“我老都老了,學啥自行車噢。”
“老啥,你才四十出頭,學會了去哪兒都方便,是要比走路快得多。”
“那倒也是。”杜天全道:“隻是哪有時間學噢,馬上就立秋要打穀子了,打了穀子壩子交公糧還要割田坎糊田坎,活兒忙都忙不過來。”
“那又不是咱們一家人的。”杜紅英笑道:“你這個隊長隻需要負責安排就行。”
“那也不行,得帶頭勞動,要不然就是脫離群眾。”
爹是誠實人,杜紅英也沒再勸。
“對了,爹,你把籮篼綁在我自行車後座,我搭回去吧。”
“不用不用,又不重。”
“爹,走路好手還能提二兩呢,快點吧。”
“怎麼綁,又沒有籮篼索。”
“把你背那個繩子拴兩個籮篼耳朵,然後搭在我自行車後麵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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