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和石柱去賣?”
“那肯定的。”
“紅英,你真是太好了。”
“你彆這麼高興,現在的人都喜歡在供銷社買,零散的賣未必好賣。”
“那怎麼辦?”
李紅梅好愁,看到錢都賺不到。
杜紅英也總覺得有辦法可想,但是腦子裡一時轉不過彎來,不知道該怎麼搞。
直到她回家看到石靈給她做的一個裝尿片片的布袋子裡靈感來了:為什麼不給草帽加點邊或加一朵藥什麼的。
還有,草帽不一定要像農村人用的那麼大,城裡人又不種莊稼,更多的是遮太陽,編小一點編好看一點肯定好賣啊。
想到這個點子就趕緊去找李紅梅。
李紅梅正準備煮飯呢,見杜紅英又來了很驚訝:“什麼掉了嗎?”
“錢掉了。”杜紅英笑著說了自己的計劃。
“嘖嘖,紅英,難怪我娘說你腦子靈活,你這麼一說就感覺好有藝術細胞了。”
“啥藝術細胞?”
“那個買石靈布袋的那個人又來買了兩個包,說石靈的包很有靈性,有藝術細胞。”
“她是乾啥的?”
“聽說好像是山川煤礦廠的文工團的。”李紅梅道:“你不會覺得她也要買草帽吧?”
“那不一定。”杜紅英道:“晚上我來找李嬸子。”
“行。”
李嬸子今天割麥子累得腰酸背疼,好在李紅梅煮了他們一家子的飯,看女兒悠閒的坐在涼椅上搖著蒲扇硬是沒忍住。
“同樣是女人,李紅梅,你咋個命就這麼好呢?”
李紅梅眨巴著眼,沒聽明白。
“你老娘我哪一個月沒小日子,小日子來了不也照樣洗衣做飯下地掙工分,你咋個就可以不做呢?”
“娘,這個還是托了您的福,給我找了好男人。”李紅梅得瑟的指了指在院門口洗衣服的石柱:“他懂得心疼人。”
李嬸子牙都酸了!
“嬸子,紅梅”杜紅英就在這個時候來了。
“噢,對了,娘,紅英找你有事兒。”
“啥事兒?”
“這個東西簡單得很。”正好今天李嬸子帶回來一大把的麥秸杆回來:“我就看今年的麥秸杆又長又粗壯,編草帽特彆好。”
李嬸子笑道:“你怎麼想著編草帽了?”
“我也是看這麥秸稈好,想著或許可以利用上,總比一把火燒了的強。”杜紅英目標很明確,就是想搞錢。
李嬸子也明白,杜紅英搞錢都會帶著自己的女兒女婿乾,既然她有門路自己出點技術又何妨。
“嬸子,我給我爹說等小麥搶收後就組織人學編草帽,你來當大師傅給你記工分。”杜紅英道:“彆的不說,咱能給生產隊的搞個副業,社員掙點手工錢換點煤油和鹽巴錢也是極好的。”
“這個沒問題,編彆的不行,績麻撚線紡紗織布編草帽草鞋打草席子我的本事當個大師傅是足足的。”
李嬸子的自信來源於她的能乾。
嫁給通安村李慶源裡裡外外都是一把好手,李家人也知道這個媳婦厲害都有點怵她。
都說婆娘管漢子金銀滿罐子,李慶源原本就是一個沒脾氣的,索性凡事聽自家媳婦兒安排,這會兒還可勁兒的在地裡割麥秸杆,不知情的人以為他想當生產積極份子,其實是媳婦兒讓他割幾捆回去晾曬著好編草帽。
杜紅英回家給爹說起了這個營生。
“當真可以嗎?”杜天全有點擔心:“讓生產隊的婦人們編草帽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問題是能不能賣得出去,到時候忙活一陣子換不了錢,你還得受大家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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