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要離女同誌三丈遠,自己也要離男同學三尺遠。
還讓自己時刻要記住是有夫之婦,不要招蜂引蝶,不然回家就得好好收拾她。
這男人,有時候霸道得要命,也蠻不講理。
回頭可不敢說上學第一天就認識了一個老鄉,還給自己提行李來著。
“呀,我們的新同學來了。”
“哇,你結婚了,快當媽媽了?”
“是啊,你這……你要請假回去生小孩?”
這是一間八人間的宿舍,原本就滿滿當當的,再被圍觀,杜紅英瞬間就覺得有點擠得喘不過氣來。
“這是誰的床,我可以坐一下嗎,我坐下來慢慢回答你們的問題。”
如果不出意外,她和這群八卦妹子得相處三年,還是要友好一點。
“是我的床,現在隻留有上麵的床了,你懷著孩子實在不方便,我換給你吧,我換到上鋪去。”
“謝謝你啊,好同學。”
杜紅英是真感謝她。
看看,人家多善良。
“你怎麼知道我姓郝的,我叫郝紅英。”
杜紅英……爹娘取名字的時候是不是太隨意了一些,又來一個紅英,一抓一大把的同名,真的很拗口的。
不同的地方,同樣的八卦,隻不過是換了一批人換了一個內容而已。
同宿舍的八個人,居然是兩個專業的組合。
經過一輪八卦下來,杜紅英知道了分彆來自四個地方,京粵川滇。
杜紅英特彆關注的是粵省的寶安縣。
她發誓,這名字她熟得很。
因為上輩子高思文看報紙後和高建成興奮的說這個名字,還說了什麼改革什麼的,當時是不懂,直到八十年代末期很多村裡的年輕姑娘南下打工,一封封的家書,一張張彙款單從那個地方寄回來,杜紅英才明白那兒可以發財。
據說那個地方的土著之後都發財了,收房租都忙不過來。
寶安縣的姑娘叫梁阿妹,她要說起家鄉話一句都聽不懂,好在也會一些夾生的普通話。
想起了上輩子的事兒,杜紅英看梁阿妹就像看到了一個移動的銀行。
同宿舍八人,就杜紅英一個結了婚的,另外下鄉知青有四人,有一個進廠的工人,有一個是待業青年,還有一是小學代課老師。
一想到代課老師,杜紅英就想起了那對夫妻。
從一開始就想著怎麼才能讓他們雙雙落榜,沒想到根本不需要她出手就能心想事成。
隨著她的重生身邊很多人的命運都得到了改變。
所以,老天爺是向著她的。
大學生活開啟了,杜紅英忙得不行。
因為她心裡清楚得很自己是個什麼情況,再加上懷孕後記性越發不好,所以學習很用功也很吃力。
一努力起來的杜紅英自己都佩服自己,甚至連孩子和男人都沒空想起。
好在肚子裡那個每天都在動,提醒著她還是一個媽。
離家半個月了,是應該回去看一眼了。
也不知道高誌遠出任務回沒回來?
打了一個電話在後勤部問陳山,嘿,運氣還不賴,明天有順風車可搭。
半個月沒回家,一回來杜紅英自然看到的是乾娘。
老太太將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整整潔潔的,隻是桌上還有一堆的煙盒紙,紙上寫著不少的字,一看就是沈大娘的傑作。
“老娘啊,你不會把他們倆玩的煙盒紙全都收繳了來寫這個吧?”
“嗯,我讓他們去多贏一些回來,贏回來有用處呢。”老太太笑著端出了一碗糕點:“吃吧,不太甜,甜食吃多了壞牙,你在學校還好吧,這是沒好好吃飯?怎麼變瘦了呢,還變黃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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