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浩然搖頭,小心的看了看門口和媽媽激動說話的外婆李婆婆她們,悄悄的拉了拉文菊的手示意她低下頭。
“你是說……”
文菊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嗯,姨,你得給我保密。”
“好好好,保密保密。”文菊哭笑不得:“你喲你喲,鬼精得很噢。”
洗掉了滿臉的血汙,白白淨淨的一個小男生,虧得陳冬梅還拉過來心肝寶貝的檢查,連頭發絲絲都沒放過。
“外婆,真沒事兒,沒傷著。”
“都流了這麼多血了,還說沒傷著。”陳冬梅不放心得很。
“鼻血。”
“鼻血都打出來了,可憐見的,以後看見他們離他們遠點。”
“嗯。”
杜紅英看著在外婆麵前裝羊的兒子心裡就覺得很累,都不知道以後誰見誰離遠點了。
“過來。”
杜紅英板著臉。
浩然慢慢的走過去,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親媽要秋後算賬了。
“說,咋回事兒,打架的理由?”
才回來就打架,當真是廣闊的農村大有作為啊,不管怕是要翻天。
“他們吃甜水子高粱竿,撕的皮皮讓高安康吃,高安康吃了,他們就罵人家是傻子是憨憨是笨蛋,罵得可難聽了。”
杜紅英……
“高安康是誰?”
“是我哥哥啊,大伯家的哥哥。”
“誰告訴你的?”
“去年過年的時候啊,你和爸爸帶我去爺爺家,我看到哥哥了……”
杜紅英……看出來了,這小子和高誌遠一樣,是個護短的。
“所以,你就揍他們了,還以一打五?”
“我讓他們彆罵,他們說就罵,還說我傻,說爺爺奶奶不喜歡我們,奶奶還說我和哥哥是野種,我還要幫著高安康,我比高安康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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