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剛早已經等得心慌了。
“高隊,怎麼樣,冬梅還在車上。”
“丟不了。”高誌遠也是服氣了,以前的薑剛就是一個愣頭青,吃飯都能乾七碗那種,這會兒居然也知道惦記人了:“我讓王騰安排人去接應了。”
“那就好那就好。”薑剛不好意思的笑笑:“主要是洛大哥說車站有那麼多人販子,我這心就不能安穩。像牛三姐那樣的人都能被騙,冬梅第一次出遠門的人還不成了人家菜板上的肉?”
說起牛麗麗,高誌遠和薑剛都猜不透。
“你說這是個什麼情況呢?洛大哥不是說是夫妻檔嗎,那女的怎麼會不見了,而牛三姐和他有說有笑的?”
甚至被認得她的人認為是私奔。
“等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車要到站了,牛麗麗心慌得厲害。
她想逃離朱大昌,但是又覺得辦不到。
那麼要怎麼樣才能不動聲色的將朱大昌帶到王騰他們派出所那邊呢。
對了,有一個地方可以帶去:杜紅英之前買的小院子那邊暑假沒人住!
而她手上又有鑰匙,正好可以將朱大昌送進去然後鎖上門再然後……
牛麗麗想了無數個辦法,最後一個都沒用上。
車還沒到站就有兩個乘警直接走到了他們麵前,說他們涉嫌犯罪,不容她和朱大昌狡辯就銬上了銀鐲子,車一靠站就被押進了站前派出所。
朱大昌大喊冤枉,叫囂著牛麗麗是他老婆,他們隻是來城裡找工作。
“老實點,你以為我們是吃乾飯的,沒掌握到你的證據就抓人?”
朱大昌當然不這樣認為,隻不過還是在做著最後的掙紮而已。
另一邊的牛麗麗看到了王騰,眼淚一下就紅了,整個人渾身一軟差點直接就要往地上倒去。
“牛三姐,你沒事兒吧。”
“哇……”
六個日日夜夜的提心吊膽絞儘腦汁鬥智鬥勇,在那樣的絕境下她知道自己沒有依靠,硬著頭皮扛著終於回到了市裡。
她就知道,回到市裡就有機會。
她也知道,她不見了杜紅英一定會想辦法。
看牛麗麗哭得泣不成聲的,王騰將她扶到了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她繼續哭,王騰也沒有勸沒有說話。
審訊室裡一個女公安看著王騰,示意問他要不要自己去幫助。
王騰搖了搖頭。
哭吧,讓她哭,讓她將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苦難和害怕都哭出來,要是悶在心裡一準兒得生病。
牛麗麗哭了好一會兒突然發現屋子裡好安靜,再想到王騰隻不過是熟人而已,她在一個熟人麵前大哭真是丟人。
連忙擦乾眼淚,不好意思的抬起了頭。
“牛三姐,好些了嗎?”
牛麗麗紅著臉點頭。
“同誌,你喝點水吧。”
女公安挺溫和的,遞給她一個搪瓷盅。
“多謝。”
牛麗麗接過水盅小口小口的喝著,以掩飾自己的內心的尷尬穩定自己的萬千思緒。
又過了好一會兒牛麗麗抬頭,神色已經恢複了平靜。
“牛三姐,嫂子沒接到你的電話意識到出事了,然後就在我們那兒報了案,正好高隊也休假,他帶著薑剛和薑剛的對象這幾天都在這條線上找線索……”
“對不起,給你們帶來麻煩了,是我太笨了。”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牛麗麗又想哭。
“沒事沒事,牛三姐,你能好好的站在我們的麵前就是最好的,隻是我們還是要回去做一個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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