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梔名聲不好,但是武力值是杠杠的,能拳打六十歲的老大爺,腳踢十六歲的少年郎,一腦袋懟死碎嘴的嬸子們,全村就沒有她不敢打的。
這樣的惡名之下,嬸子們嘴巴碎,倒是不敢舞到她麵前來,都是背地裡編排。
今兒是被林雪青鼓動的,一時間忘乎所以,忘了她的凶殘。
沈南梔笑了笑:“彆那麼緊張,我沈南梔一向是以理服人的,嬸子們說的都對,聽著振聾發聵,受教了。
不過呢,我也給自己解釋兩句,你們三個過來。”
三個孩子乖乖站好,在外人麵前一直表現得很乖巧,這是林雪青教的,會說好聽話不費勁兒,還能有糖吃啊。
所以村裡人對三個孩子的印象都挺好的。
“你們看看,我要是對孩子不好,這孩子氣色能這麼好?能吃這麼胖?這衣裳可都是新的,沒有補丁,我自己都舍不得穿。
要說讓孩子乾活,我承認,倆男孩子打掃院子,瑜姐兒燒點兒水而已,敢問嬸子們,你們家孩子不做這些嗎?
要是這都算得上是虐待,那麼大家都一樣,也彆來指責我了。”
村裡人一看,還真是呢,他們家孩子都是補丁疊著補丁的衣裳呢,這年頭日子不好過,能吃飽飯都是好人家,哪兒有新衣裳穿?
八卦王孫嬸兒臉色不自然,強詞奪理:“誰知道你是不是麵子功夫?背地裡打罵孩子?”
沈南梔:“孫嬸兒可以脫了衣裳檢查,我敢發誓,我要是打了孩子,讓我夫君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眾人剛覺得她發誓挺狠的,有些動搖。
林雪青忍不住道:“你發誓乾嘛拿薑哥哥來應驗啊,你也太惡毒了,自己夫君都這麼詛咒?”
沈南梔終於把目光看向她了,林雪青瑟縮一下,好像她能吃人似的。
“我拿我夫君發誓,是因為在我心裡,我夫君最重要啊,以夫為天,比我自己更重要,失去他我會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難道你們家不是嗎?”
薑恪,謝謝你,大可不必。
眾人覺得對,“有道理,誰不知道沈氏最喜歡薑四郎了,爹剛死就嫁過來,就怕守孝三年,好夫君飛了。”
沈南梔腦袋一連串的黑線,原主的鍋真是一口接一口的,砸不完了。
林雪青沒想到她嘴皮子變的這麼利索了,明明以前隻會無能狂怒,暴躁打人呢。
沈南梔繼續道:“這位林……姑娘,我倒是不知道你跟我家什麼親戚啊?怎麼喊我夫君哥哥呢?難道是我不夠關心夫家,漏了這門親戚,可真是我的疏忽了。”
林雪青臉色一白,哪兒有什麼親戚呀?她傾慕薑忱,這樣喊著親近些。
碎嘴精吳嬸倒是三觀正,“哪兒有什麼親戚?本家都不是,就是鄰居,你不提我還沒覺的不對,林小妮兒,你可彆這麼喊,讓人家誤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情哥哥呢。”
沈南梔豎起大拇指:“吳嬸子,您說的太對了,咱們村兒難得的明事理的好嬸子,回頭有豬棒骨,我給您留著。”
吳嬸子臉紅了,第一次有人這麼誇她呢,笑的咕咕咕的,跟下蛋的母雞一樣,“那多不好意思啊,嬸子我一直明事理呀,彆看我愛說閒話,可從不汙蔑人,都是公正有道理才說出來啊。”
“是滴是滴,您是咱村兒的道德典範,以後您監督我,看我會不會虐待孩子。”
“那也行,你要真是個好後娘,以後誰罵你,嬸子幫你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