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意到底是您親閨女,我平日裡疼疼晚意還行,操持婚事,還是得親生母親。免得外人指摘您呢。”許氏笑意吟吟。
全京城都知道她不同意陸晚意的親事,她自然一絲不沾。
將來,陸晚意後悔,也跟她沒關係。
老太太眉宇帶著鬱氣。
裴玉琴上次當眾出醜,還在府衙被關了一夜,回來與陸奉安鬨了一夜。
京中又隱隱出現閒言碎語,說陸景淮的母親是個賊,甚至還有人傳言,上次被雷劈的就是他家。
著實影響了景淮的名聲。
三番兩次下來,眾人伺候陸景瑤也不儘心。
昨夜竟是高熱不止,嚇得她一夜未睡。
這麼一來,越發不放心陸景瑤養在外麵。
若是能養在許氏膝下,能得許氏的家產,又能得許氏信任。自己也能時常看著小心肝。
“你是晚意的嫂子,多幫她把把關。”
許氏笑笑沒說話。
“今日叫你來,是有事與你商量。”
“清溪老宅送信來,有戶遠房親戚遭了難,留下個孤苦伶仃的女兒。”
“那女兒跟朝寧差不多大,被養的瘦骨嶙峋,族中又無人幫襯。”
“想問問咱們能不能施個援手。”
“我便想著,府中沒有與朝寧大小的孩子,不如給朝寧找個伴兒。朝寧那幾個哥哥不成器,有個姐妹,也有幫襯。”
“你覺著如何?”老太太雖如此說,但語氣卻很篤定。
許氏嫁進來十七年,從未有過任何拒絕。
當年老太太感染風寒,大病一場,病的下不了榻。
大戶人家侍疾,都是走個形勢,真正動手卻是丫鬟奴仆,這便是極其孝順了。
而許氏,當年的天之嬌女,她見不得兒子被磋磨。
有意磨一磨許氏的威風,她一句話,許氏便親自伺候屎尿,從未有一句怨言。
她甚至沒想過,許氏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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