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奉安麵色微微一怔,隨即盛出怒意。
“苑娘!成婚之時,我便說過,此生隻有你一個妻子!納妾,萬萬不能!”陸奉安義正言辭的拒絕,甚至眼中有些受傷。
許氏若不是聽到朝寧的心聲,隻怕又要被感動的落淚。
他,真當自己是傻子啊。
待陸奉安離開,許氏才冷漠的勾起唇角。
夜裡。
陸政越抱著朝寧,與蘇芷清月下漫步。
蘇芷清死死的捏著手絹,她好不容易打定主意要與陸政越跨過最後一步。
誰知……
陸政越懷裡抱著個奶娃娃。
“朝寧粘我,我便帶著她來了,蘇蘇你不會介意吧?”陸政越仿佛看不見她鬱氣的模樣。
蘇芷清扯起一個尷尬的麵容,原本衣襟微開,此刻陸朝寧眼神直溜溜的落在她身前。
指著她:“吃……吃,吃奶奶……”
蘇芷清唰的一下,麵色爆紅!
她想拿下陸政越,可不是想拿下陸朝寧這個奶娃娃!
陸政越猛地捂住妹妹的眼睛:“蘇蘇,快把衣襟拉上,彆汙了妹妹的眼睛。怎麼不注意分寸呢?妹妹還小呢。”陸政越滿眼埋怨。
蘇芷清心口堵的差點吐血。
在鄉下,她隻不過無意露出香肩,陸政越便羞的麵色通紅。
此刻,他一本正經的訓斥,活像個和尚。
陸朝寧趴在哥哥肩膀,哼,想勾引我鍋鍋,做夢!
【哼,原書裡,她就將我哥哥灌醉,扒了哥哥的衣裳,兩人躺在一個床上。進了侯府大門。】陸朝寧心裡吐槽著。
陸政越眉眼微微發亮。
正好聽得蘇芷清道:“政越哥哥,明日是我爹娘忌日,清清可否尋個地方為爹娘拜祭?”蘇芷清紅著眼睛低聲說道,那我見猶憐的模樣,簡直長在陸政越心巴上。
是的,她的舉手投足,她的一言一行,皆是陸政越的喜好。
【哦豁,明日就是我哥哥被灌醉的日子咯……二哥對她不設防,她端來那杯酒,下了料。】陸朝寧心裡看著好戲。
而陸政越心底警覺不已。
“來到侯府便當做自己家,就在家中祭拜吧。你救過我的命,應該的。明日,我過來陪你。”陸政越麵上毫無所覺。
兩人又在雪中漫步好一會兒,陸政越才將她送回院子。
她站在雪中,淒婉的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隻要陸政越回頭,便能瞧見她的模樣。
果然,陸政越回頭了。
直到陸政越走遠,她臉上的笑容才陡然一垮。
身後的小丫鬟上前道:“蘇姑娘,奴婢伺候您洗漱吧?身上浸雪,容易受寒。”
蘇芷清輕輕點頭。
洗漱完,回到屋內,蘇芷清坐在銅鏡前,頭發披散。
內室還有一張檀木桌子,桌上壓著些紙張,隱隱散發著墨香。
“這是什麼?”她翻開一張,龍飛鳳舞的字跡躍入眼簾。
與陸政越這種毛頭小子不同的是,這字跡極具張力,透著一股信手拈來的魄力。
“是侯爺的字跡。”
“這裡原本是侯爺書房,侯爺偶爾會在此小憩。這些都是侯爺的筆墨。”丫鬟恭順回複道。
蘇芷清麵色有些發燙,指尖從筆墨劃過,仿佛被燙了似的。
躺在床榻之上,朦朧間,仿佛自己被一股強烈的異性氣息包裹。
這是陸侯爺睡過的床。
第二日,蘇芷清麵色極差。
她穿著一身淺色長裙,整個人搖搖欲墜像一朵依附彆人而生的小白花。
陸政越過來時,便不由歎氣:“清清,不要難過,你還有我。我會替伯父伯母照顧好你。你相信我。”陸政越眼神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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