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心搖頭,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玉珠的母親,麵對千夫所指,玉珠依舊毫不猶豫的立在母親身前,為她遮風擋雨。稚子之身,卻有不凡之心。”
“而你,母親被推搡,卻毫無動容。”完全無動於衷,甚至都不曾多看一眼。
“聞溪,你轉頭看看母親。”
聞溪茫然的轉過頭,瞧見母親手上刺眼的紅,抬頭看向母親的臉。
姚靜婉原本還想替女兒求情,可聽到此話……
渾身一僵,求情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她自覺,自己的女兒比玉珠優秀。
甚至,玉珠都不配與聞溪比較。
可方才,玉珠放棄唾手可得的前程,堅定地護在姚靜儀麵前,她內心沒有觸動是假的。
現在……
女兒為保前程,毫不猶豫的將她撇開。
姚靜婉這一刻,萬千求情的話,都卡在嘴邊說不出來。
她愣愣的看著女兒,最引以為傲的女兒。
此刻,在玉珠麵前仿佛兩個極端。
她因為與書童爭執,手上有些擦傷。養尊處優的她,手背略顯紅腫。
但聞溪,一眼也不曾看過,也不曾問過。
“天賦在品性麵前,一文不值。”
“你們出去吧。女學不歡迎品性卑劣的學生。再好的天賦,也是枉然!”智心一甩袖,側過身子,竟是一眼不願再看。
“夫人,聞溪姑娘請吧。”書童低聲道。
姚靜婉紅著眼睛,卻不再強求,轉身就走。
她輸了。
輸的徹底。
秦嘉言站起身,眾人戲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仿佛會紮人一般,讓他無地自容。站起身便沉著臉走了。
被聖人如此痛批的秦聞溪,隻怕,以後再無書院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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