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來尋你的。”
“為何”我不解。
稻魂陡然笑了,那笑聲有點鬼祟,又有點老不正經:“她想殺你,自然是要尋你啊。”
我本能問了一句:“殺誰?”
“不殺你,難道殺老朽嗎?”
“老朽可沒被她所殺,無論是她生前還是死後,她都放過了老朽,但你她不會放過。”
茶茶要殺我?........我頓時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腦袋,事情走向,發生越來越離奇,詭異了。
茶茶死而複生後要殺我?
這是為何?
難不成茶茶身上發生的怪事與我有關?
我不解看向稻魂:“為何這樣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麵前的那雙猩紅眸子驀然閉上,周圍這個房間再次陷入徹底的昏暗無光,
咚.......咚......咚...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從昏暗中走出,
老人的個子不低最起碼在一米八之上,體型乾瘦身上的衣物為灰色的布衣。
由於這個完全封閉的房間的特性,老人的衣物並沒有被時間風化,一切都和他剛來時的一樣。
老人衝我咧嘴一笑,牙齒黝黑發絲如銀:“老朽時間不多了。”
“有必要多出來見見人,這個屋子救了老朽的命,但老朽這輩子算是毀在這個屋子裡。”
“老朽應該到魂飛魄散都會在這間屋子裡了,老朽可不想到死也沒幾個記得老朽的人。”
“老朽之前的故人,友人幾乎被那小姑娘殺了個乾淨,就剩那麼幾個了,你也算是。”
“至少要讓你記得老朽的樣子。”
我略微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乾瘦高挑的老人,這就是稻魂的真容。
與我想象中的稻魂略有不同,我原本認為能夠一己之力約束住這裡的囚徒並且拉攏囚徒的稻魂應該更為霸氣,神秘一些的。
但現實就這樣往往與幻想有著巨大差異,這個房間最老的囚徒的真容也就是這麼一個死氣沉沉的老人。
稻魂拄著拐杖咚咚的敲擊地麵,轉身要走:“跟上來吧。”
“既然你來,有必要讓你看看這個。”
“老朽想,等你看到那個之後你的疑惑就應該解開。”
“不過解開後你也會意識到你攤上了一個大麻煩。”
大麻煩........困惑的我聽著稻魂的拐杖聲跟他走,這昏暗房間漆黑如淵,看不到儘頭甚至看不到自己的腳下。
稻魂應該是已經熟悉了這裡的昏暗環境,這點漆黑影響不到他,他有方向的走著。
大約幾分鐘後,稻魂停住了腳步。
稻魂的前方一雙和他類似的猩紅眼眸,
隻不過這雙眼眸出現在稻魂腿窩的高度,
稻魂彎下身子拍了拍漆黑之處:“辛苦你在這裡待著了,去跑著玩吧。”
那雙紅眸閉上,隨著連串的腳步消失了。
稻魂回頭問我:“有火嗎?”
我隨手拿出地火戰旗,飄揚的旗幟瞬間被點燃,
鼓動舞動的高漲烈焰驅散周邊的的灰暗。
漆黑逐漸褪去,以我為中心的事物,地麵也紛紛被照亮。
地麵是烏黑發紅的,仔細去看還能看到帶著血汙的細小碎骨,像是在血水給地麵刷了一層漆。
一根根慘白的骨頭,一個個有著倆大黑窟窿的頭骨骷髏散落在烏紅地上。
一眼望去,目光所至,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火光能照到的地方全是森森白骨,這些白骨幾乎是緊挨著。
稻魂帶我來的地方竟然都是這種白骨,殘骸,
我緊鎖著眉頭,將地火戰旗朝前舉一點,鮮亮的火光打在白骨之上卻帶不來絲毫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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