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金目悉數盯在鐘鳴身上,一時間,鐘鳴連手中長槍都難以拿穩。
該死的,什麼玩意兒?這也是二品妖獸?
八個金目仿佛各自尋找了一個目標,鐘鳴感覺心臟被人死死捏住,肺部也被一塊巨石壓製,胃部被重擊,腸道被拉拽
最為恐怖的,是耳朵傳來的訊息。
人的大腦總是無意識的忽視一個聲音,一個我們一定會聽見的聲音,那就是我們自己的血流聲,而今,它停了下來。
無言的恐懼被百倍、千倍的放大,壓抑的他產生不了其他想法。
鬼妖蜘蛛把他的靈魂綁在了十字架上,正提著八把淩遲刀刃看著他,準備現切現吃。
一刀切開肚子,鮮美的血肉
不對,這片區域似乎是自己跑出來的。
靈魂開裂之處,龍目現身。
小小的插曲給鐘鳴搏得了一瞬間的機會。
千鈞一發之際,鐘鳴突然想起來,好像我的長槍有些特殊效果從來沒用過來著。
倒春寒作為一杆法器,其槍尖可以釋放衝流和閃光,原本那閃光應該攜帶著幻術,但因為煉製失敗而隻剩下閃光這個功能,而為了防止用槍者也陷入幻術,槍前的紅纓有阻擋這類效果的能力。
霎時間,大量的靈力被搜羅一空,全都注入到了紅纓的區域,溫和力量緩緩解開身上枷鎖,感覺感覺像是在寒風中喝了一大碗枸杞茶。
舒坦。
這頭鬼妖蜘蛛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天賦技能被擋了下來,費力盯住其他獵物的同時,有些副作用,那就是自己也難以騰出妖力來武裝身軀。
它慢騰騰的舉起一根爪子,上麵隻覆蓋了少量的妖力,但攻擊人類脆弱的裸露區域,想來是足夠了。
一爪子揮下來,鐘鳴不退反進。
紮槍!
一槍去,插在了一顆眼珠旁,幾乎將那顆眼珠撬出來。
鬼妖蜘蛛吃痛,幾條蛛腿胡亂的抖動,但它蠢笨的腦袋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天賦神通已經被擋住,在它無數年生涯中,那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
它隻覺得是獵物的拚死反抗,畢竟這一槍造成的傷勢也就這樣。
確實,問題是,鐘鳴沒打算一槍紮死它。
他必須保證自己的眼睛、紅纓、蜘蛛的眼睛三點一線,否則自己還是會被盯住,所以,大寒是用不了了。
穀雨能用。
一槍出,百槍出,暴雨如注。
頃刻間,鐘鳴的手臂都揮舞出了殘影,槍尖“叮叮當當”的砸在鬼妖蜘蛛的頭甲上,那金色眼珠無比堅硬,一槍紮上去居然會滑開,但周圍的“眼瞼”就沒那麼好了,幾乎被紮了個稀爛。
密集的撞擊聲立刻引起了一些老兵的注意,戰場上若無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耐,很容易被偷襲死的。
“不好,還有一頭二品蜘蛛,快去支援!”
老兵一眼就看出不對勁來,這是一公一母,一對夫妻,但但但這不對啊,蜘蛛在交配完成後,母蜘蛛會吃掉雄蜘蛛,幾乎不會有雄蜘蛛存活。
一頭能活到二品的雄鬼妖蜘蛛?那可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啊,難道是
這頭大蜘蛛覺得其他弱小的公蜘蛛不夠勁兒,自己養了個小白臉?
鐘鳴一套槍法針法過去,紮的這頭公蜘蛛罕見的叫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