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爺見大少爺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想先聲奪人,贏得話語主動權。
但張二爺走南闖北幾十年,哪種風浪沒見過,想嚇我,你還嫩了點。他把臉色正下來:
"大少爺,當初組建鄉勇,每家每戶都出了錢,即使現在每戶每月都還在出。你們說保我們平安,我們的人被打,東西被搶,平安在哪裡?
另外,就在前不久,我萬工人為支持你們,將口裡省下的三十幾背篼吃食送到你處,夠五六百人吃的了吧!你現在卻說他們一天水米未進,意思說搶我們是應該的,是吧?"
大少爺惱羞成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你這老雜種,看來把你幺兒子打一頓還沒讓你清醒,老孑哪天叫人打折你的腰,看你挺不挺得起來。
他對被抓的鄉勇踹了兩腳,最後說道:"老子現在再說一篇,哪個再敢進人家戶。老子馬上弄死他。現在跟老子走。"
他不敢放鄉勇在外麵,惹事不說,說不定還當逃兵,他把鄉勇們安排在鄧守祿和自已家裡,好在兩家房間都多。
怎麼封誌還不回來呢?他隱隱有些擔心,安排手下快去叫封誌史懷仁回來,不要再追了。
但現在己遲了,封誌己被全殲。
李瑞峰一路引誘,將封誌引入大溝伏擊圈,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本來是對付楊大少爺的伏擊圈卻用來對付封誌區區五十多人。簡直牛刀殺雞。
不是封誌笨,也不是大意,而據前期情報根本不會再有力量對他們發起攻擊。
周開山與李瑞峰同樣鬱悶,搞了那麼大的陣勢,原來方案用伏擊戰擊潰敵主力,然後利用主場優勢銜尾追擊,讓對方組織不起反擊。
可沒想到隻吃掉一隻小部隊。這下不知道怎麼打了。
李功名分析道:"預案裡敵人不上當我們就要對敵人展開襲擾,現在楊學智有二百人駐在萬工,再加上有萬工人相助,我們一百多人成不了事。如果要去打下道堰,就要經過白岩河渡口,這麼多人過渡口,肯定會被萬工發現,容易全軍覆滅。這條路行不通。
從魚兒壩悄悄渡過去也不行,那裡北是上道堰,南是大渡河,西是炒米崗,東是白岩河,如果我們去了,被人一堵就是死地。"
周開山道:"那我們不能不打嘛,不打,上道堰就被困死了。"
李瑞峰想想開口道:"萬工渡口我們不敢過,我想就從魚兒壩帶小分隊過去,你們派出一部分騷擾,大部分人幫我們守到魚兒壩,我去弄一下他們,不能讓他們安安心心睡大覺。"
下道堰到葫蘆口有大約兩裡路,胡士傑和張茂海在葫蘆口放了五十人監視敵人,其餘退回下道堰休息。畢竟這裡是村莊,有屋子不用吹風。
李瑞峰帶隊來到下道堰時心頭也犯怵,太安靜了,他怕有詐。
張猛子帶兩人去摸下情況,不一會卻抓個舌頭回來。
冰涼的刀拍在臉上,差兵嚇傻,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有問必答。
村裡設防在北麵,主要觀察葫蘆口的情況及時報告。
南麵怎麼會有人來呢?所以隻安排一個哨。
在舌頭帶領下,小分隊來到胡士傑和張茂海做的住處,乾掉兩衛兵,點燃火把進入屋內。
兩個頭領雖然機警,聽到外麵有響聲忙抓床邊的武器,但一切都遲了。
兩人成了俘虜,為了活命兩人非常配合,直接一個屋子一個屋子下了武器然後將門窗封死。
葫蘆口的差兵也簡單,直接被命令放下武器集合,小分隊把武器收了過去,差兵不知不覺就成了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