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黑子拿了血書,就要出門,羅德生把他叫住,將隱藏的手槍給了他。他拿上根撬棍出了門。
當晚,滿身汙泥的梁黑子將血書送到仁義軍
可是仁義軍沒人啊,原仁義軍第三連休整一周後領了新裝備今天剛上皇木,準備這兩日就去支援二團。
李功名帶著接防的部隊同時也上了皇木,他還要帶人向東發展。
萬工現在根本沒人。連預備隊都沒有,周開山的武裝部實際成了空殼。
要不是有大量俘虜,重建工作都無法開展。幸好在大樹繳獲了大量糧食,才使工作更好開展。
剛作出西守東攻政策就出現這種狀況。可富林不得不救,因為你以"仁義"為名,而且這種機會一閃即逝,不是什麼時侯都有。
夏平一掌拍在桌上,"立即命令一營組織五十人隊伍準備營救,現在我們把投誠的富林鄉勇組織起來,隨我們一起反攻。"
對啊,怎麼忘了還有這樣一支隊伍。
"走,我們去俘虜營。"
投誠者不是俘虜,但為便於管理,都在一起,隻是也分了班,排,連。
集合的哨音緊急響起,鄉勇們每天又是勞動,又是思想教育。剛入睡,又被叫醒,但還得服從命令。
在士兵的催促聲中,鄉勇以及俘虜們都集合在操場上,四周燃著火把。
夏平走上高台,刷地將血書展現出來。
"富林的兄弟們,我是夏平,剛才收到這位義士冒死從富林傳出的血書,富林被血洗了。血洗富林的,就是新軍,我們聽這位義士講一下情況。"
梁黑子一身汙泥,未講先哭。
"……我從窗口往下看,褚掌櫃被吊起來打,問銀子在哪裡?褚掌櫃一直說剛才你們前波人才搶走了,士兵們就是不聽,拿他幾歲的女兒威脅他,拿刀在他女兒臉上劃,他女兒血跟到流……"
鄉勇們目眥欲裂。
"好了,沒時間不要講了"。夏平製止了他:"我現在要去救富林的人民,願意去的拿起刀槍跟我走。"說完轉身就走。
那平時照顧朱慶波的幾個士兵把朱慶波一推,破口大罵:"你他媽不是要自殺要死嗎?你死了最好,老子不侍侯你。"
說完高聲喊,"夏先生,我們可以去不?"
夏平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最後一咬牙說道:"好,"一指朱慶波道:"把他帶上,看一下他的土匪兵做的好事。"
夏平相信,這一周的思想工作不會白做。
隊伍在夏平的帶領下來炒平崗,重新整理隊伍,新軍和巡防營加入的士兵被打散分在各個班。
一部分仁義軍分散到各班充當骨乾,還有一部分作為突擊力量在隊伍的最前麵。
隊長是胡滿倉,富林武工隊的喬一鳴,柳華秀,梁黑子,都在突擊隊的行列。
蕭紅和她的師兄既是宣傳員,同樣也是戰鬥員。他們被分在各班排掌控隊伍。
她的出現,立即引起轟動,前幾天還到戰俘營演出了《白毛女》,現在拿著槍和自己一起出擊。士氣再一次提高。
夏平作出發前的動員:"我們仁義軍為了救人是不怕死的。我們在前麵衝,你們就跟到我們後麵來,班長看排長,士兵看班長。不要亂跑,明白了嗎?"
"明白"。
"出發"。
火把組成的巨龍從崗頂傾斜下來,山下居然沒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