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舟目光中的讚賞,讓蘭亭之不由挺了挺胸脯,有些小驕傲。
“哥,你要我做什麼,儘管說,我保證完成任務。”
蘭亭舟從書架上抽出兩冊書:“這兩本兵法,你抄默五遍,三日後我抽查。”
蘭亭之瞬間跳起來:“不是,哥,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幫你去查人。”
“這也是你嫂子安排的,你不是說最聽她的話?”蘭亭舟挑眉。
“嗬,你少騙我!嫂子說的是讓你將兵法講給我聽。可沒說讓我抄兵法!”
“得,我不和你磨嘰了,我找墨雲去。”
蘭亭之說完,“噌”地一下,又從窗戶翻出去了。
蘭亭舟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不由揉了揉額頭。
“公子,清風說杜公子最喜歡收集文房四寶。上次杜大人在賞荷宴拿出的澄泥硯,他就眼饞了許久,磨著杜大人想要,結果杜大人沒給。”
蘭亭舟沉吟片刻,緩緩道
“既然這樣。那你去書院放出消息,就說我要出讓那方澄泥硯,價高者得。”
“公子,那澄泥硯是杜大人給的獎勵,這麼大張其鼓賣掉,會不會不太好?”墨雲有些猶豫。
“無妨。”蘭亭舟淡淡一笑,“書院的人都知我家境窮困。”
“你窮困?那你還帶了兩個書僮住進書院裡。”蘭亭之表示這說法有問題。
“所以,墨雲才會經常去景行院賺外快。”蘭亭舟斜睨他一眼。
“哦,原來這一步步的,你早都算計好了呀!”蘭亭之恍然大悟。
“嗬嗬,小公子,公子做事一向謹慎。旁人想到的,他能想到,旁人想不到的,他也能想到呢。”
墨雲樂嗬嗬地誇讚自己公子。
“你無事時,少往外跑,多看些書。”
蘭亭舟又將那兩部兵法拿出來,扔進蘭亭之懷裡。在蘭亭舟冷然的目光下,蘭亭之這次沒敢把書往外扔,而是乖乖地收下了。
在墨雲放出消息的第二天,杜胥便找上門。
“蘭兄,聽說你那方澄泥硯要出手?”杜胥也不廢話,開門見山就問。
蘭亭舟點頭。
“為何?”
“還有兩月便要下場院試,最近我一直專心學業,很少接再畫稿。可家中用錢的事項頗多,為生計所困,不得不出此下策。”
生活的窘迫,蘭亭舟說得坦然,倒讓杜胥不好再追問什麼。
“原來如此。這方澄泥硯原為家父藏品,我也一直很喜愛。既然蘭兄要出手,不如割愛讓於我?價錢什麼的,都好說!”
“杜兄想收此硯,我自是樂見其成,也算是物歸原處。”
“隻是我平日所用的,都是書肆出售的紫石硯。這種收藏級的硯台,我不知其行情。杜兄是懂行之人,還是由你來定價吧。”
杜胥見蘭亭舟如此爽快,心中大悅,於是給了一個比市場價高出許多的價格。
蘭亭舟與杜胥生意順利成交之後,杜胥心裡高興,一定要請蘭亭舟喝酒,蘭亭舟欣然同意。
因臨近考試,鹿鳴書院設下門禁,不準將參加院試的學生出校門。所以,隻好墨雲和清風外出買來酒菜,蘭亭舟與杜胥二人在書院小酌。
“蘭兄,你那幅《小荷睛晚圖》深得家父喜歡,一直掛在他書房呢。”幾杯酒下肚,杜胥的話不由多了些來。
蘭亭舟一笑,道:“承蒙杜大人抬愛。不過說起畫畫,聽說府上有兩位小公子天賦過人,得盧大人青睞,收為入室弟子了?”
“嗯,是老九和老八。盧大人指點了幾下,說他們未來可期。”
“真是可惜,上次去府上沒能見上一麵。”
“嗬嗬,他倆一個六歲,一個五歲,還是沒長大的小屁孩兒,有什麼可見的。盧大人收他倆,不過是還家父一個人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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