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專門的醫療團隊服務,有私人的康複治療室,還有貼身的護工照顧。
她曾經把這全部當作理所當然,後來才知道絕大多數的普通人根本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隻是因為她是薑家的女兒才有這樣優渥的生活。
理療師離開後理療室裡隻剩熱敷儀工作以及筆尖碰觸平板屏幕的輕微聲響,薑愈白努力把注意力放到學習上。。
得益於小時候在國外生活,加上題目都不太難,薑愈白的外語成績很不錯。
與此相反的是國語成績,雖然理解和寫作能力還行,但她又不愛背書又沒有耐心,看到超過三行的文字就著急,題目裡但凡有點陷阱一定往裡跳,能考個及格分就算不錯了。
理科綜合她一直不算差,但考試的時候丟分不少,主要也是沒耐心,主打一個馬虎不認真,審題不仔細。
沒辦法,她當初就是那樣一個人。
進入六中後她努力地改正著這些壞習慣,倒是初有成效,隻有麵對數學的時候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薑愈白看著平板中超過六行文字的數學題以及有點抽象的圖形,腦袋裡冒出的幾個公式開始狠狠打結。
和學習相比,和解數學題相比,什麼複健,什麼感情問題好像都不是難事了!
薑愈白有點頭疼,但還是開始試著打草稿——梁思雨說過,做題的時候不能光想,寫出來思路會清晰很多。
“嗚……”
但那好像隻是對於學霸來說,像她這種不會融會貫通的學渣,就算都列出來該懵逼還是懵逼。
還是把數學放到最後做吧。
就在她想要放棄時,身後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嗯?進來。”
薑愈白下意識應了門,仔細一想不對,回頭果然看到了開門進來的莊晏合。
與之前不同的是她已經洗過澡,身上換成了白色絲綢的睡裙套裝,盤起的長發似乎還有一些水汽。
薑愈白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莊晏合已經走到她身邊。
“理療師說你今天的治療結束了。”
她身上的玫瑰香味已經幾不可聞,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野百合和檀香味。
薑愈白對香水有些研究,腦海裡立即浮現出了這款侍寢香的名稱,白皙的臉刷就紅了。
好奇怪,她明明記得莊晏合之前是不用……啊,後來倒是有用,但都有點性冷淡風。
“還要做一會兒熱敷……”
莊晏合是剛開始用香水吧,肯定不知道這裡麵的門門道道。而且侍寢香不侍寢香也都是說的人多了才這麼評價,又不是說其他時候不能用!
薑愈白覺得自己好齷齪,十八歲的腦子想著三十歲的事。
“我聽說你理療時也在學習?”莊晏合微微彎下腰,看向架子上固定的學習平板,“嗯……遇到難題了嗎?”
香氣越發清晰,麝香與乳香也逐漸凸顯。
薑愈白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完美的側臉——她看到了光潔的額頭,看到了秀挺的鼻梁,看到了鼻梁上架著的眼鏡,看到了幾乎能碰觸到鏡片的睫毛,看到了鏡腿旁散落的鬢發,看到了鬢發下秀美的頜線,看到了下頜上方那張正在開合的豐潤唇瓣。
好近、好近、好近!
薑愈白因這突如其來的美貌攻擊不知所措地低下了視線。
絲綢麵料柔順而修身,莊晏合彎腰時外麵沒有紐扣的披衣自然地垂落散開,露出裡頭的小v領吊帶裙。
和薑愈白略顯瘦削單薄的少女體型不同,莊晏合的身軀窈窕婀娜、玲瓏有致,已初現成熟風韻。
好白、好白、好白!
不是,她在看什麼?
薑愈白倏地閉上了雙眼,察覺到這樣太過做賊心虛又立即睜了開,一邊強迫自己撇開視線,一邊含糊道:“嗯嗯,有點難……”
莊晏合握住她拿筆的手,看著她輕笑道:“看來我的家教工作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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