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吧!
鬨得越凶越好!
兩次上公堂,楊縣丞憋屈了兩次!
這一次他終於揚眉吐氣了!
他終於可以把討厭的眼中釘直接摁死了!
他呈上了狀紙,段禦史越看怒容越盛!
方遠堂他怎麼敢!
段禦史看完狀紙,看向方縣令的目光根本就遮掩不住,厭惡至極。
他並不是一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
但是一個縣令膽子大到這種程度,把常平倉所有的糧食全盜賣買了……罪大惡極!
真以為山高皇帝遠,他在這縣城就能當土皇帝了麼?
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這是在侮辱律法!
侮辱巡查禦史!
以為巡查禦史是擺設麼?
“帶人證!”段禦史黑著臉拍響了驚堂木。
幾個常平倉的守衛和守衛頭子進來跪下,段禦史問什麼他們說什麼。
核心內容就是一個:“方縣令的人拿著蓋了衙門章子的手令文書,我們就放行照辦了。”
堂上旁聽的眾人紛紛搖頭,沒救了。
方遠堂死定了!
段禦史陰沉地看向方縣令:“方大人,你可有話說?”
方縣令朝段禦史拱手道:“下官有幾句話要問他們。”
得到段禦史的首肯,方縣令就問:“你們既然說是我派的人,那我派的人是誰,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是不是我身邊常見的人?
又是何時何地去拉的糧食,糧食一共拉了多少車,拉了少趟?”
這個好回答,因為有賬簿。
時間什麼的照實報就是了,至於人,胡謅一個,反正他們找不到。
常平倉的管事呈上賬簿,段禦史看了,氣更大。
方縣令又問:“那麼問題來了,常平倉的規矩你們是懂的,除了我要給手令之外,府衙或者是軍營也要給一份文書才行。
除非是緊急到不放糧食立刻就要全城人都死光了,不然不能放糧!”
“那麼,另外一份文書呢?”
楊縣丞冷哼,他早有準備。
姓方的就是在做無畏的掙紮。
常平倉的管事又呈上一份證據,是一份來自府衙的文書。
這個證據呈上去,段禦史臉色就是一變。
“方遠航,你怎麼敢偽造知府衙門的文書!”不管是紙張還是印章,都有貓膩!
不同的衙門級彆,公文用紙都不一樣。
不同的政令,用紙也是有區彆的。
這個文書是一眼假!
下麵的小吏可能會因為東西是縣令派人送去的不會細看,故而會認錯,但他這個巡查禦史是絕對不能認錯的!
楊縣丞嗤笑道:“方縣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方縣令聳聳肩,攤攤手:“我沒什麼好說的,因為我並沒有出具過開常平倉調糧的手令文書!”
楊縣丞冷哼一聲,他朝著段禦史拱手:“段大人,方大人撒謊!
當時下官是看著他開具的手令文書並用的印!
下官還問他來著,好好的為什麼要開常平倉。
他說是府尊下令,要清空常平倉的陳糧,換成新糧!”
“下官當時還覺得有些奇怪,明明常平倉的糧才換了兩年,怎麼又要換了!
而且以前都是秋收之後換,現在卻變成秋收之前換。”
“方大人就說,不該下官管的就不要管。”
“下官起了疑心,這才暗地裡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