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內迷蒙的眼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臉頓時燙得厲害。
“他……他說挺好,可能用不到三五年……”
說著,他的腦袋都快埋進褲襠裡了!
舒春華躬身抬手摸著他的臉,把他的腦袋抬了起來,逼他跟自己對視:“回頭你問問他差什麼藥材,再讓他畫一副圖。”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花費重金,我就不信買不回來這藥!”
衙內扯著玉佩的穗子,一雙手快把穗子給擰成麻花了,用蚊子似的聲音應下。
“大姑娘,大娘子那邊兒派人來請您過去說說話!”門口傳來春芽的敲門聲。
舒春華對鏡真理了一下頭發釵環,又重新用了口脂。
“你淨了麵再出去!”
等舒春華出去了,衙內忙跑去照鏡子,他的臉上和嘴巴周圍,都有口脂印兒。
春芽送水進來,他連忙轉過身去,裝作在看牆上的畫。
“衙內,大姑娘讓我給你打的洗臉水來了!”
方永璋含糊應著,躲著春芽的目光。
春芽:???
衙內真奇怪!
又不是姑娘家,這麼怕人看!
春芽哪知道衙內進屋就是羊入虎口!
梁氏命人去請舒春華,是她自己招架不住了!
方家的女人們實在是太會說了,周氏一把又一把的眼淚,訴說著她和衙內的不易。
她心裡實在是痛恨兼祧這事兒,把她女兒當什麼了?
可是,方家宗族又把這些人全都逐出了宗族,還把那兩母子給扔進了監牢,誠意十足,她……
“還是得聽我家姑娘的意思。”
“我雖然是當娘的,但是並不能做兒女的主!”
“大娘子說的什麼話,你是母親,這婚姻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怎麼就做不得主了?”
梁氏道:“我家,兒女想怎麼樣都行,我們當父母的不能給他們好日子,自不能對他們的親事指手畫腳。
是,我的確是生養了我姑娘,可是啊……若沒有她,我們這一家人都得散了!
我們一家人能有現在的日子,全靠她!
故而,我家的大小事兒都是聽她的,包括她自己的婚姻大事!”
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方家的女眷們就不好再勸了。
周氏還具有榮焉地道:“是啊,春華就是聰明,不但聰明,還善解人意!
其實我都覺得我兒子配不上春華。
他乾啥啥不行,吃喝玩樂是榜首……
可我是個當娘的,就想給自家孩子找最好的……
你也是當娘的,你懂我的心是吧!”
對親家母,周氏主打一個真誠。
方家這幫女眷:(;¬_¬)
周氏啥都好,就是不會說話!
當著親家母的麵兒埋汰自家兒子,這親還怎麼做啊!
你兒子不好你求娶人家姑娘,這是結仇呢?
她們剛要開口彌補兩句,舒春華就來了。
還沒來得及跟她們見禮,周氏嗷地一聲就衝了過去,抱住舒春華就哭:“春華啊,那些人都被收拾了,都被攆出宗族了。
你彆不要我啊!
嗚嗚嗚……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眾人:!!!!!
舒春華回抱住周氏,輕輕拍她的背脊:“嗯,我不退親了!”
有錢又對她豪爽的婆婆,她是腦子有坑才不要呢!
方家的女眷們:這也行?
不是,這感覺不對啊,怎麼看怎麼像是人老珠黃的妻子在挽留變心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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