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妻少夫?真是久違的組合,月老看到玄天鈴身後一臉菜色的梓直搖頭“這位太太,我看您丈夫似乎很不情願,何必自討沒趣?”
“是嗎?那就取……”
“不不不不,我非常願意!”梓急忙捂住她的嘴,“隻,隻是……”他再次奔到一邊,狂吐不止。“咳,既然您伴侶有了,還是不要讓她隨意改變外貌,對胎兒不好。不對,等等。”月老湊近推了推眼鏡,“你們是柏拉圖式關係?您,算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綠帽癖也是正常的。”
“我似乎該向神殿建議,不應該過度壓榨月老?”她安撫著幾乎虛脫的梓,“您再好好看看?”月老感慨道“你們的愛真純粹,就算魔狼族對繁衍異常執著,也沒有改變你們的關係。但在我看來,借助外力獲得子嗣,終不如自己努力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沒懷。”這月老腦子壞了?天鈴默默擬好了投訴信,投訴神殿的,指責他們過度壓榨月老。“我隻是個小小的駐守月老,您想隱瞞這點還不容易?”月老推推眼鏡,“但你們之間走到哪一步,可無法逃出鏡片的掃視,我真摯建議您二位幾年後再來,我真擔心試煉環境會對胎兒產生影響。”
“你這裡有通用暈舟藥嗎?”
“?”
“我的意思是,他,暈,舟,了!”天鈴也很無奈,除了父母和師兄,每位第一次坐她行舟的,都會這樣,術還沒用,藥也隻能緩解。
梓緩緩睜開眼睛“我感覺經曆了無數次走馬燈。”“有這麼誇張?”天鈴往他嘴裡塞了一瓣橘子,“彆急著起,上一組還沒出來。”冰涼的橘子汁在口中炸開,他恍惚著取出那枚護符,接觸到空氣的那一刻,護符化為塵埃,他瞬間清醒,謹慎道“鈴,下次,唔,我來開吧。”
“哎呀,你很討厭和我兜風嗎?”
“當然不!唔。”他摔回她的膝上,“隻是我還沒適應你的速度。”她輕輕揉捏他的耳朵“真可惜,我還期待你把頭探出去感受風呢。”會死的,他麵色鐵青“行舟進行星際航行時,禁止開窗。”
“山海挺大的。”
“等,等我到元帥,不,魔王再說。”一點點回憶,就讓他又有些眩暈,“鈴,和我一起去上安全駕駛課吧。”“你要相信我的技術和情報。”她手上出現一張表格,“要我再讓幾對嗎?”“大概多久一對?”他的聲音有些虛。“看運氣,不過幾分鐘出來的居多。ok,換好了。似乎是有好事的,把一種無靈者到達這裡的方法當都市傳說發到非信仰區,雖說神殿緊急加了限製,但……”順著她的指尖,梓看到望不見儘頭的長龍,四周還有數名拿著名冊的鬼差。
“啪!”伴隨著巴掌聲,一個憤怒尖銳的女聲響起“我隻不過長了幾條皺紋,你就敢嫌棄我?我還沒嫌棄你那一身破爛和爛蝦味呢!”
“三秒,破紀錄了。”天鈴定住下落的水滴,“奇怪,吵架不是正常?我記得通過的裡有一對天天吵架,還有一對直接全武行的。”“難道說,維諾神在集郵,隻有不同相處風格的伴侶才能通過試煉?”梓看著他們被鬼差帶走,連殉情都敢,怎麼會因為一個小架就徹底冷卻?
“不知道,我還見過……”
“鬼啊——!你,你,你這個妖怪,不,不,不要,不要靠近我!!!”一個小哥跌跌撞撞衝出緣定石,正撞到鬼差身上,死死抱住他,“官官官官爺,快,快把我帶走,鬼鬼鬼,有鬼啊啊啊!!!”
“喏,就像那樣,剛這倆恨不得打成死結進去。”
“你就算變成喪屍,也是最美的。”梓有點心疼緊隨其後,一臉迷茫踏出緣定石的姑娘。捏了捏他的鼻子,天鈴輕笑道“你鼻子受得了?”“你的氣味我可不會認錯。走吧,再躺下去,我怕你反悔。”褲腿傳來拉扯感,他疑惑回頭,“鈴?”她張開手“我腿麻了,你抱我過去。”
“鈴。”能看到這樣的畫麵,讓他永遠隻能坐她開的行舟都行!
“嗯。”
“要不我們再等等?”
“想得美。”她揉搓著他滾燙的臉頰,“隻是被氛圍影響了,期間限定。”
“我知道了,以後來這裡重遊前,我一定會把新的路線捅出去。”
“請不要給我們增加工作量!!!”月老和鬼差意外同步。月老沒好氣地將他們踹向緣定石“既然你們知道的這麼多,想必也知道怎麼進去!”眼看要撞上,手掌條件反射抵住石麵,玄天鈴和梓一起掉入迷霧。
落地沒有感覺,不出意料,他們被分開了,按套路,濃霧裡應該會出現個冒牌貨。天鈴手一甩,掌心出現一柄匕首,很好,濃霧會回應她的要求。“鈴?太好了,我還以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她冷漠甩淨匕首上的血跡,看向倒地不起的梓“冒牌貨。”“對不起,都,都是,我,我不好,你,你果然是被我,咳,脅,脅迫……”他用力抓住她的腳踝,費力抬頭,可憐地看向她,一斧子砍碎,她徑直離開。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迷霧中沒有道路,不時有假貨出現,美的,醜的,老的,少的,受詛咒的,變異了的,還真是惡趣味。“毛太紮手。”一箭穿心,天鈴淡定看屍體被濃霧吞沒,這技術至少有一半是阿娘的吧?說來奇怪,自己意外擅長這事,就好像重複了無數遍一樣。
“你為什麼不肯回應我!!!”
“演技真差。”鐵錘混合著雷電砸下,她小小嫌棄了一下這過於浮誇的惡靈係假貨,順手又擊飛一個,下一個用線切碎如何?她哼著小曲,繼續往前走,如果這就是試煉,也太輕鬆了。
監控室裡,月老嘴角直抽,看了這麼多對,也就這位大小姐下手毫不猶豫,乾脆利落,這是多大仇?再看看那邊,一個個敲暈,根本舍不得下死手,嘖嘖,這差距。
“不愧是芬裡爾,下手真溫柔。”
“那位就是傳中的主腦釘子戶?哇,下手乾淨利落,帥。”
“但,但這也太果決了吧?”
“說明她能夠一眼辨彆誰是真正的芬裡爾啊,過去這麼久,還能一眼分辨,真浪漫。”
“你,你們怎麼來了?”月老頓感胃疼,本來打斷休假,被維諾直接踹過來盯梢加班就夠倒黴了,還趕上爆倉,賭五百年的工資,這什麼意外絕對是眼前這幫芙菲澤娜家的文官搞得。等等,他們在說什麼,芬裡爾?月老頓感壓力山大,維諾不是說過是這邊的好友,讓他多盯著點嗎?他有些腿軟“她,她是那位基石直屬的主腦?不能吧,芬裡爾當年是被pua,還是被虐出斯德哥爾摩了?這,這,這都能守著?”
“你怎麼能這麼說!”
“就是就是!就算數千年未見,還是能一眼分辨真假,我也好想要這樣的感情。”
“不對,按這邊的時間,她進來保底也過去了數萬年。”
“更羨慕了。”
“我聽說,兩位都是失憶狀態哦。”
“彆說了,要掉小珍珠了。”
“你們怎麼都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