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人家耍了兩天流氓,然後捉奸卻捉了個寂寞,舔完人家那裡,又躲在家裡不願意見人,接著再捉奸,又他媽捉了個孤獨。
二十多年積攢的傻逼值全他媽點在這裡了吧。
酒精還在身體裡尚未完全消化,腦海裡亂哄哄的一片,即使在河裡遊了一圈,謝二公子都沒找回重新做人的勇氣。
他隻知道自己此刻瘋狂地想見那個木頭精,那種渴望已經到了幾近癲狂的程度。
“咣咣咣!”
嶄新的防盜門在昏暗的燈光中微微發亮,門上還殘留著沒散去的刺鼻氣味。
謝淮樓的口袋裡有備用鑰匙,他心裡想著,一會兒一定要好好和木頭精說說。
她要是不同意自己進去,也彆直接開門,免得嚇到她。
實在不同意的話,就再拆一回門,拆門總比陌生男人有家裡鑰匙……
嗯,不可怕。
剛拍了兩下門,隻聽“哢嗒”一聲,門從裡麵打開了。
謝淮樓???
宋春庭穿著睡衣站在門口,麵容沉靜,神情淡漠得如同靜謐的湖水。
“………………”
謝淮樓愣怔地站在門口,臉上如同一個大染缸一般變幻莫測,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
“彆隨便給陌生人開門。”
哎呀,說這話的時候,他就覺得彆扭,好像前兩天拆門的人不是他一樣。
對麵防盜門的貓眼鏡後似乎閃過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宋春庭側身讓開路。
“你不是陌生人。”
謝淮樓笑了。
“那你知道我是誰啊。”
話音剛落,謝二公子如遭雷擊,猛然間意識到,他還沒有向木頭仙女正式自我介紹過。
——我是誰?
——我是那個大熱天穿皮衣熱中暑了,晚上尾隨你回家對著你耍流氓被警察拷走了。
第二天繼續跑到學校打了一下午飛機,晚上衝到你家把門拆了從六樓跳下去又爬上來的“催你麻痹催”?!!
“謝淮樓。”
宋春庭輕聲關門。
她的嗓音清冷,語調平靜,沒有南方姑娘那種軟糯糯的口音,是很標準的普通話,近似於冰冷的機械。
可又因為尾音輕而飄渺得像仙樂一般,仿佛能直直地鑽進人的心裡。
當仙女叫出他名字的那一刻,謝淮樓仿佛被十萬伏的高壓電當頭劈中。
強烈的電流瞬間貫穿全身,電得他體內的白骨在軀體中猛地亮起,連骨頭都酥到外焦裡嫩。
“你再說一遍。”
“什麼?”
“叫我的名字。”
“謝淮樓?”
“再叫。”
“……謝淮樓。”
“操!”
謝淮樓大步上前,一把將宋春庭推到了牆上,雙臂有力地撐在她身體兩側,目光如炬,深深盯著她的眼睛。
他低聲問道。
“你現在知道我在追你嗎?”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