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傅清舟時，男人猛地扣住她的手腕，低聲道：
“盛楠，今天這頓飯他是請我們的，你走了合適嗎？”
盛楠嘲諷一笑：
“你說錯了，傅清舟，他是請你和你未婚妻的，不是我。”
“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吃吧。”
傅清舟垂眸，看著空了的掌心，心臟也跟著空了。
他站在原地看著盛楠走出飯店，背著包在寒風中打車。
她的身影固執而倔強，一如從前那般模樣。傅清舟低頭自嘲一笑，轉身上樓去了包間。
原本四個人的晚飯變成了三個大男人，氣氛驀然變得有些詭異和尷尬。
陳弋眼觀鼻鼻觀心，一馬當先站出來幫傅清舟打圓場：
“付總裁，盛律師最近工作很忙，她應該是先回去忙工作了，不如我們先吃？”
付烜不疑有他，笑著應下。
大概是傅清舟答應重新注資，付烜心情好，所以席間拉著傅清舟多喝了幾杯。
陳弋像往常一樣本想給他擋酒，但今天的傅清舟，居然一絲拒絕的意思都沒有，付烜喝一杯，他就喝兩杯，完全把酒水當飲料。
到最後，飯沒有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
飯局結束回去時，傅清舟完全被陳弋攙扶著走。陳弋席間沒有喝酒，他將傅清舟扶到後座上，啟動車子離開。
傅清舟半倚在車窗前，漆黑深邃的眸子盯著窗外，半邊臉隱匿在昏暗的車內，神色難辨。
估摸著他清醒了幾分，陳弋從後視鏡裡看向他：
“總裁，回雅苑嗎？”
傅清舟抬手捏住眉心，低沉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嗯。”
淡淡的，聽不見什麼情緒。
車子一路行駛，快到雅苑時，後座的傅清舟忽然開口：
“去盛楠那裡吧。”
陳弋見狀，隻好調轉車頭。
好在兩個地方距離不遠，白色的保時捷停下，陳弋扶著他上樓。
彼時盛楠剛吹完頭發，她穿著一件粉色的針織長款連衣睡裙，如瀑的黑發披散在肩頭，白淨的小臉望著電熱鍋裡煮的牛奶發呆。
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回過神，關掉火，拿起手機，發現是事務所的工作群發來的。
事務所的外聯部最近承接了一個公益項目，要去川都做法律援助，外聯部的部長正在群裡詢問有誰願意去。
盛楠低頭思索數秒，蔥白般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輕敲下一行字發送：
“我去。”
有了盛楠的帶頭，其他人紛紛站出來要報名。
最後統計了五個人，事務所報銷往返車票，食宿由援助的當地村子負責。
他們要在川都的一個小村子裡待一個星期。
出差的時間就定在明天。
多少有些倉促了。
盛楠給外聯部的部長回複了一個“好”字後，將鍋裡熱好的牛奶倒入杯中，端著走出了客廳。
看來今晚要熬夜把徐慧的案子給了結了，不然出差一個星期，那邊手機都沒有信號，肯定沒有辦法工作。
正思考著，門鈴突然響了。
盛楠秀眉緊蹙，遲疑著打開門。
陳弋扶著傅清舟，笑的一臉勉強：
“盛律師，總裁他喝多了，我沒有雅苑的門卡，所以隻好把他送過來了。”
“送去老宅的話，我怕又被夫人念叨。”盛楠凝眸盯著他，語氣平淡：
“雅苑的房卡我有，我拿給你，你送他回去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