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開導他們呢？”
上官柔不解地看著張誠，表情疑惑。
“額。”張誠有些為難。
這不是怕他們一蹶不振嗎。
“老師，您是從軍隊裡下來的，總覺得我們身處後方的人需要保護。”
“但需要保護的是普通人，不是啟靈者。”
“在決定成為接受啟靈者教育的時候，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
“就像您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會有柱國為你們保駕護航嗎？”
上官柔微笑著說道。
實際上最受打擊的應該是和江獨處於同一時代的天才，因為未來，江獨的光芒勢必會掩蓋他們，哪怕他們放在以往極為耀眼。
張誠的臉上若有所思，似乎對方說的沒錯。
自從下了戰場後，他就覺得自己有時候確實有些優柔寡斷了。
以前排長總說他的性子不適合軍隊，不夠狠，也不夠果斷，溫柔的像個娘們兒。
以往倒是不覺得如何，尤其是當了老師，不都說要把學生當孩子照顧嘛，那他就無微不至地照顧。
他還覺得這叫做鐵漢柔情，其實就是有股矯情勁兒。
“老師，你看，其實您也用不著開導。”上官柔指著對麵的那群高年級的學生說道。
張誠轉頭看去，就見剛剛還一副要死要活的高年級學生，此時正對著台上叫囂。
有的人還豎起了中指。
“擦，太他媽囂張了！”
“不行，雖然知道打不過他，但我還是想上去揍他！”
“我也想……”
張誠疑惑，這是怎麼了，怎麼這群高二的學生都跟吃了炸藥一樣？
他將視線轉移到擂台上，就見江獨還是那麼靜靜地站著，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常。
這……
江獨什麼都沒做……那他是不信的。
所以江獨是做了什麼才讓這群學生突然熱血起來的？
“你們不行，還是叫上其他步境的一起上吧。”
“我還要上課，有些趕時間。”
張誠……
難怪……雖然已經是步境的，但要是被一群初境的圍攻也討不到便宜。
步境可不像之後的境界，一個大境界的差距不會被數量來彌補。
步境還是有可能被初境圍毆打敗甚至至死的。
不過轉念一想，江獨這樣似乎讓這些有些挫敗的學生重新燃起了鬥誌。
難道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很打擊人，所以才用這種自毀清譽的方式來安撫同學？
江獨他真的……心有猛虎，細嗅薔薇，原以為他不懂什麼人情世故，看來還是他狹隘了。
江獨，他真有擔起當老師的責任哇！
就在張誠感動之際，隔壁一間獨立訓練室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一名身穿戰術背心，短寸頭的青年從中走出。
“哪裡來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讓我……是你！”
張啟狂大步流星的腳步一頓，看著台上的江獨傻了眼。
怎麼是這小子！
看到江獨，張啟狂就感覺自己臍上三寸隱隱作痛。
“嗯，你好，張師傅。”江獨衝著張啟狂點了點頭，打了一聲招呼。
張啟狂嘴角一扯“你，你好，江師傅。”
對方還是那麼講武德。
隨即，張啟狂一愣，看著江獨問道“是你要來挑戰？”
江獨點頭“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