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暗的酒吧包廂內,隨處躺著四散喝空的酒瓶。
“不能再喝了,真想進醫院洗胃呀。”
陳斯一把奪過江舜川手中的酒瓶,有多遠放多遠。
坐在在另一旁的趙聞石也是滿臉不認同:“不就是個女人嗎?值得你要死要活的,再找就是了。”
兩人都是和江舜川從小長大的交情,社交圈子也集中在一塊,算是知根知底了,在得知江舜川突然去了臨市,一待還幾個月沒回來,主動問了才知道這家夥交女朋友了。
三人裡麵就江舜川開竅最晚,他女朋友都不知道換過幾輪了,就江舜川還整天寶貝得搗騰他那摩托車。
所以在得知他交女朋友後,倆人都火急火燎趕了過來,想看看是何方神聖將他給拿下了。
結果……撞見的就是江舜川被甩,獨自酒吧買醉的魔幻場麵。
趙聞石也是不明白了:“江舜川,你這樣就沒意思了。”
他們這些人,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從來不會少,就算是你長的天怒人怨,隻要家底在那擺著就沒人敢不當回事,真要是交心的輸了。
沒想到還真就有個一頭紮進去的江舜川。
“你們不懂。”江舜川撈起地上遺落的酒瓶,仰頭灌了一口。
他現在隻覺得心寒,像是破了個大口子,冷風直往裡灌,徹骨的涼。
隻有發熱的酒精可以短暫拯救他。
可那隻是身體上的回暖,江舜川想忘記一切,腦子反倒不爭氣的清醒。
孟清對他說過的話仿佛還回蕩在耳邊,陰魂不散地像是有人拿著大喇叭不斷循環播放,每重複一遍,心口的絞痛感便重臨一次。
趙聞石:“我是不懂,但她耍你這事,你不會就打算這樣過去吧?”
陳斯知道他行事沒個忌諱,連忙道:“你彆亂摻和。”
“不是,你倆還有沒有點骨氣,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趙聞石狹長的眼微微合攏,“我可以找些人收拾她一頓,不會留下痕跡。”
話音剛落,一個抬眼,剛還墮落躺沙發上灌酒的江舜酒瓶也不要了,直起身體橫眉豎眼瞪著他,跟要活剮了人一樣。
“你不許動她。”
趙聞石一口氣梗住上不來,恨鐵不成鋼:“活該你,我多管這閒事。”
江舜川又若無其事倒了下去,重新撿起地上的酒瓶妄圖給自己灌醉,陳斯想要上前阻止,卻被趙聞石攔住。
“讓他喝吧。”
趙聞石從桌上拿起酒瓶,和江舜川碰了個,一口悶了:“今天我陪你一起喝,過了這晚,你就把那女的忘了,到時候我再給你找個好的。”
江舜川一手遮住眼睛:“喝。”
最後就連一向理智的陳斯也加入了進來,場麵徹底失控。
不知道喝了多少的江舜川跌跌撞撞站在沙發上,拿出手機負氣地拉黑了某人。
“我才不喜歡她,不要了。”
趙聞石陳斯在下麵醉醺醺鼓掌。
“漂亮。”
“好!”
剛發表完豪言壯語的江舜川一個不穩,從沙發上栽了下來,挺大一個子卡在沙發和桌子的縫隙裡。
透著暗色的燈光下,青年眼角泛紅,像是要落下淚的模樣。
他嘴裡無意思的念著:“我才不稀罕你的喜歡,不原諒……”
最後昏昏沉沉沒了意識。
陳斯和趙聞石一邊架著一條胳膊把人抬了出去,三人踉踉蹌蹌走在馬路上。
陳斯問人事不省的江舜川:“你住的地方在哪?”
原本還醉醺醺的江舜川仿佛應激般一揮手,趙聞石差點沒扶住他,兩人一起摔地上。
“我不回去,不要回。”
“騙子!大騙子!”
江舜川聲音逐漸加大,對著一個方向大吼了通。
路邊零星幾個人不由往這邊看了過來。
陳斯按住江舜川試圖揮舞的胳膊:“你彆亂叫呀。”
現在的江舜川沒有道理可講,壓根不受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