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爺陽壽未儘而中道崩殂,
小夏子宣讀皇上遺旨,立七阿哥弘晟為儲君,將太子記養在安玥名下,晉安玥為皇貴妃,並尊她為皇太後。
同時,封怡親王為攝政王,處理朝政。
弘晟還小,上朝的事情自然不能獨立完成。
安玥暫且代為處理朝政,奏折也由怡親王和她共同批閱,
允祥一開始並沒有抱太多期望,隻希望她不要濫用權柄,為天下百姓徒添苦難。
畢竟,太後區區一個女子,又沒有讀多少書,怎麼會懂得處理朝堂政務呢?
可看到她在眾多事務中遊刃有餘,批閱奏折甚至比四哥還要快速,並且簡明扼要時,又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隻是,他欣賞,不代表朝中官員沒有絲毫不滿。
先有姝貴妃臨朝,如今又是皇太後,名正言順地坐在龍椅之上。
朝堂之上,尚且能忍,但下了朝後,又忍不住怨聲載道。
28號一字不漏地把這些官員的反應通報給了安玥。
特麼的,本來上早班就煩!
辛辛苦苦工作還要聽這幫迂腐的鹵蛋唧唧歪歪,
叔叔可以忍,嬸嬸也不能忍!
這些人就是上班還不夠累,也是欠收拾了!
安玥存心想要把事情搞大,於是任由他們抱怨,甚至暗中助長他們的氣焰。
果然,不過幾天,這股不正之風,便吹到了早朝上。
有被架起來的出頭鳥,見不得一個女子淩駕於眾人之上,死諫說要血濺當場!
怡親王老神在在地站著,對於這一幕,沒有絲毫要插手的意思。
嚴格來說,他和安玥,也是不得已的合作關係。
弘晟還小,若是她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了,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
眾人見先前力排眾議,支持安玥上朝的怡親王都不說話,
便也開始響應,紛紛出言指責,想把安玥趕回後宮。
那張大人見共事的官員們都開始說話,氣焰也越見囂張。
“當日年羹堯忤逆謀反,年家更是罪大惡極,敢問太後身為年家女子,有何顏麵,端坐在這朝堂之上?”
他轉身高聲提議道“諸位,我張某,絕不向罪婦垂首!若今日不能勸阻太後離開朝堂,臣甘願學先賢之輩,血濺大殿!”
不等他人呼應,
龍椅上看戲的安玥,非常捧場地鼓了鼓掌,
“精彩!張大人這一出死諫,甚是精彩!國家就需要你這種,拋頭顱灑熱血的人才!”
說完,她邪魅一笑,起身,緩緩走下龍椅,到他身前站定。
“你確定,如果哀家繼續在這,你就要去死?”
那官員梗著脖子,不屑地轉過頭,仿佛多跟她說一句話,都是對封建官僚大男子主義的侮辱。
即便,這個女子,頂著一張容色無雙的臉蛋,氣勢逼人,讓他心裡忍不住有些發慌。
可女子就是女子,怎麼能妄議朝政呢?
死老頭,真的很像茅坑裡的石頭,不僅迂腐,還又臭又嘴硬!
“很好!”安玥嘴角一挑,指著旁邊人那麼寬大的實木立柱,
“你不是要死嗎?去,往那撞,撞狠點,不然死不透!”
“你!”那官員臉上的悲憤之色一僵,他是兩朝元老,就算是先帝,也不敢這樣和他說話。
“你你!”他指著安玥,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什麼你!”安玥的臉色猛然沉了下去。
“你既然不敢去死,那哀家可是要開始治你的罪了!”
張大人眼睛一瞪,反駁道“微臣輔佐兩任先帝,兢兢業業,何罪之有?”
不見棺材不落淚!
安玥直接從袖口掏出一張賣身契,甩在他的身上!
“當然是殺頭的大罪!”
“聽說張大人枯木逢春,老牛吃嫩草,豪擲萬兩黃金,替醉花樓的頭牌贖身,給後院又新添了一個美嬌娘!”
“再說了,你一個言官,靠那點微薄的俸祿,就算是幾輩子,也不一定能攢下這些銀兩!”
“你還好意思說你剛正不阿,兢兢業業,你可要點臉嗎?”
張大人老臉一紅,表情訕訕,不敢回話。
畢竟,人家擺事實,講證據。
他現在隻頭大,自己為什麼一時衝動,竟因為貪圖美色挪不開腳,暴露了自己偷偷斂財的事情。
不過,直到這時,他還是輕視安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