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四大爺為了此事,也是苦思冥想。
這半年來,弘時在騎射兵法上的進步可謂迅猛。
但若放權給他,且不說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
即便弘時能夠帶領大軍旗開得勝,將來也未嘗不是一種隱患。
自己雖然對這個兒子寄予厚望,但一切尚未定論。
當年老十四,就是掌握了兵權,才養大了心思,甚至還不知死活,想要擁立允禩上位。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轍。
“皇上,三阿哥來了。”
蘇培盛弓著身子,進來通報。
四大爺頭也不抬,悶聲吩咐“讓他進來。”
“今兒早上,你額娘給你請命,去準噶爾一事,你可知曉?”
“兒臣知道。”
弘時早就知道皇阿瑪會有這麼一問,便將心中早已演練了好些遍的說辭娓娓道來。
“其實,早在玉隱公主和親之時,兒臣便有此意。”
說起和親一事,他就很是憤慨
“無論是嫡親的公主也好,還是愛新覺羅彆的女子,去了那些茹毛飲血之地,有幾個能壽終正寢的?”
“準噶爾屢次三番向大清索取公主和親,還有豐厚的嫁妝,甚至經常進犯邊境,這樣的部族,實在不宜養虎為患!”
這話說完,他人已經挺直了腰杆跪在地上,
“兒臣從前不懂事,不能體諒皇阿瑪為了大清江山社稷安危,嘔心瀝血,如今總算是理解了。”
“您是英明神勇的天子,兒臣也願意為了大清的江山社稷,身先士卒,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不要錢的彩虹屁要多拍,這都是額娘教的。
四大爺聽他說完,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在案上開始寫寫畫畫。
半晌,才放下筆,親自踱步,走到弘時身前,將人扶了起來。
“你有這樣的誌向,朕甚是欣慰。”
“隻不過,年羹堯在川陝一帶的勢力錯綜複雜,你若去了,便是以身犯險。”
他歎了口氣,嚴肅地說道“自從鐘氏進宮之後,你比從前穩重了許多,朕也很看重你,若你出事,朕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彆的阿哥身上。”
“即便是這樣,你也還要去嗎?”
弘時堅定點頭“矢誌不移!”
“好!”四大爺重重地拍了一下三蛋的肩膀,誇道
“不愧是朕的兒子!朕沒看錯你!”
想要兵權,要軍功,也得有命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