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尚書雖然心中不忿,但也知道此時不宜與龍沐斯起衝突,隻能強忍怒氣,冷冷地回應道“這段往事既然已經過去,如今家母也是昏迷不醒,殿下若是無事,微臣就先去家母那裡侍奉了。”
徐天澤見狀,心知該自己表演了,遂直接接過了龍沐斯的話頭“薑大人倒還真是一個孝子啊,就是不知道此番罪過是薑老夫人本身的不是,還是替人受過了。”
薑尚書聞言狠狠刮了徐天澤一眼,本來徐天澤跟著龍沐斯進來,他都沒有正眼瞧。一個喪家之犬,有什麼值得他關注的,沒想到他不理他,這跳梁小醜竟然還敢秀存在感。
“本官和三皇子殿下談話,你是什麼身份?又有什麼資格插話?莫不是還以為自己上有父兄不成?”薑尚書冷哼一聲,直接怒斥。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就敢給他找不自在,他不能跟龍沐斯翻臉,難不成還不能跟你徐天澤翻臉?
“薑尚書慎言!”龍沐斯橫跨半步擋在徐天澤身前,人可是他帶來,自然不許彆人說其分毫。
徐天澤聽到薑尚書的話並沒有生氣,畢竟徐家倒了,他聽到、看到、受到的比這多多了。再狠毒的話,他都聽過,這也不過是毛毛雨而已。
徐天澤從龍沐斯身後出來,輕輕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
“薑尚書,我前來不過是為了表示關心,你何必生氣呢?”他語氣輕描淡寫,但言下之意卻是毫不客氣地諷刺了薑尚書的態度。
薑尚書見狀心中火氣更甚,他怒視著徐天澤,咬牙切齒地說道“徐天澤,你似乎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和地位,竟敢在這裡放肆!”
“哦?我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嗎?”徐天澤冷笑一聲,“薑尚書倒是提醒了我。我現在是個失勢之人,但相比之下,薑大人或許更應該多加小心,畢竟有些人的地位也不是一成不變的。”
這番話也算是間接威脅薑尚書,提醒他自己又身處何位,使得他臉色更加陰沉,卻又無法反駁。
龍沐斯見狀,立即上前,接過徐天澤的話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告的意味。
“薑尚書的待客之道,本殿下算是領教了。”龍沐斯語氣冷漠,“這薑老夫人,本殿下就祝願她能醒過來吧。”
醒過來了,也好繼續看看她所維護的薑家一點一點崩塌,又毫無辦法。
徐天澤嘴角微微上揚,他知道現在是時候結束這場爭執了。
他朝著薑尚書微微一禮,輕描淡寫地說道“薑尚書,在下隻是一時衝動,還請多多包涵。畢竟就像薑尚書說的,在下如今也不過賤命一條,想來尚書大人也不會過多計較。”
說罷,他轉身離去,龍沐斯警告的看了薑尚書一眼,便緊隨其後離去,二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薑府的視線裡。
薑尚書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憤怒難平,卻也無可奈何。他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應對薑家目前的困境,而與徐天澤等人的爭吵隻會分散他的精力,毫無意義。
徐天澤和龍沐斯出了薑府,便在街上閒逛。
本來是打算去看看薑雪狼狽的樣子好好譏諷一番的,沒想到沒忍住直接和薑尚書在會客廳就剛了起來。
不過也沒什麼可後悔的,要是重來一次,徐天澤還是會這麼做。誰叫他屬實是看不慣薑尚書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呢。
“今日之事,多謝殿下。”徐天澤笑著對龍沐斯道謝。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龍沐斯擺了擺手,“不過,阿澤剛剛為何要激怒薑尚書?”
以他對徐天澤的了解,徐天澤對薑尚書、薑雪的懲罰才剛剛開始。不應該會這麼沉不住氣才對。
徐天澤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況且,就算你我不來,他薑尚書也必定猜得到是你我是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