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說的那裡的話,這不過是奴才該做的。”青遠單膝跪在徐天澤的麵前,眼眶也是有些濕潤。
“快起來,你我之間的情誼又何須跪拜?”徐天澤上前將青遠扶了起來。
父兄進宮前一日就把青遠從他的身邊要走了,後來家族大禍他也顧不上青遠的行蹤,本以為青遠已經跟著父兄去了。
可沒想到雪蝶前幾日送來的消息之中,就告訴了他青遠還活著,隻是易容之後就潛伏在侯府裡。
想著父兄或許交代了青遠什麼,又想直接避開龍沐斯和宋玉,這才直接從長公主府改到南侯府居住。
一個是為了掩人耳目,搞得好像是來侯府試探什麼,亦或是下一個報複的目標就是南侯府一樣,實則主要就是來和青遠碰個麵。
畢竟青遠在侯府這麼久都沒有被發現,想來該調查的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又有什麼可再二次調查的?
所謂的打探虛實,也隻是給南尋傑這隻狐狸一個假象罷了,也是為了能讓青遠繼續在這裡埋伏下去。
“少爺,老爺和大少爺、二少爺命奴在此,就是等著少爺歸來,讓奴將此信交給少爺。”青遠擦了擦眼淚,這才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
那信上麵早就是點點滴滴的水痕,想來是青遠無數次深夜對著這信落淚,才會如此。
青遠看著信件雖然密封完好,但是表麵的字跡卻被字跡的淚水模糊,不由得臉上一紅。
他剛要向徐天澤告罪,就看徐天澤若無其事的,拆開信封看了起來,隻好張了張嘴,咽下口中的話。
徐天澤看著信上的內容不發一言,就是手在不斷地收緊,帶上了紙張的褶皺。
吾兒天澤
相信在你拿這封信的時候,應該已經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也許還在怪父兄的狠心吧?
但是澤兒,你要知道有國才有家,計劃實行的開始,陛下其實反複的詢問過為父,當真要賠上徐家上上下下的性命嗎?
為父也多是輾轉反側,最後還是決定按照計劃行動,為父一直教導你們忠君愛國,如今到了父親做榜樣的時候了,又怎能不做?
百姓尊崇的,陛下信任的,從來都不是徐家,也不是我徐立,而是徐家的赤膽忠心,一片熱枕。
望吾兒理解為父的一番苦心。
父徐立
“倒是說的冠冕堂皇,既然是為了陛下做事,那怎麼下場會如此淒慘?”徐天澤冷笑,將手中的信疊好直接放進了懷裡。
或許父親的想法是好的,那他有沒有預料到自己的兒子在這場禍亂中,要遭受什麼樣的磨難?
還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會任人折辱?
“少爺?”青遠擔憂的看向自家少爺,他一直都潛伏在南侯府裡麵,可是總能聽到一耳朵外麵的消息。
光是聽到的就已經讓他為自家的少爺痛心,更不要說是自己不知道的了。
“阿遠,你在這南侯府中,除了要保存這封信,可還有什麼任務?”徐天澤收回自己的暗恨,還是柔聲細語的問青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