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現在他艾高峰自身難保,虎落平陽被犬欺!
劉弘毅急忙謙虛地說道:“艾伯伯,這都是應該的。我和艾小雨是同班同學,以前又在一起玩的。她在我眼裡,就和親妹妹一樣。我肯定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彆人那麼欺負她啊。”
“好,好樣的,好樣的……”
“小劉,我艾高峰今天把話放在這,如果有一天,我還能翻身,我肯定不會忘記你。”
這當兒,艾專員心情激蕩,說話也直白得很。
劉弘毅認真地說道:“艾伯伯,你千萬不要灰心。雪萊說得好,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的,應該會很快結束了。”
艾高峰頓時眼神一亮,再次打量了他一眼,讚歎地說道:“說得好啊!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說得真好!”
艾小雨望向劉弘毅的目光,更是熠熠生輝。
眼下到底還是非常時期,劉弘毅縱然對未來走勢了如指掌,也不能說得太多。
劉楚安便在一旁說道:“老領導,現在小雨也來了,你就放心吧,在這裡,她是安全的。不過呢,也要請老領導理解,這段時間,你們還是不要經常見麵的好。”
說到底,艾高峰現在也還是個“改造分子”,艾小雨直接就是“黑戶”,父女倆經常在一起,肯定會惹得一些彆有用心的人高度關注。
劉楚安剛剛當上乾部學校的一把手,威望遠遠沒有建立起來,暫時也沒有自己的親信人馬,一切還需小心在意。
萬一被人告狀,說劉楚安包庇“某某分子”,也是需要認真去應對的。
就現在,他們在衛生室這邊談話,肖亞文則站在外邊“放風”。
萬一有什麼不靠譜的人靠近,就趕緊咳嗽提醒他們。
艾高峰到底是久經風浪的地區主要領導人,馬上就明白了劉楚安的意思,當即說道:“好,楚安你說得對,特殊時期,必須特彆小心。那我就先回禁閉室去了。”
劉楚安是個實在人,也不多說什麼。
艾高峰又叮囑了女兒幾句,有些戀戀不舍地起身,準備離去,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低聲對劉楚安說道:“楚安,那個,我記得再過兩天,就是老黃過生日了,他年紀也大了,身體比我還不好,我們有好久都沒見過麵了……”
老黃就是楚州地區原地委書記,革委會主任黃安平,和艾高峰是老搭檔,關係非常不錯。
兩人雖然都被“關押”在陽溝乾校,但在不同的“監區”,平時也不在一起出工勞動,最多隻是遠遠的相互看一眼點個頭,想要在一起聊聊天說說話,那是很難的。
劉楚安明白艾高峰的意思,有點為難。
無緣無故的,安排幾個“改造分子”湊在一起,必須得有一個過硬的理由才行。
艾高峰也知道他難做,正想開口說算了,劉弘毅在一旁插口說道:“這個好辦……”
頓時兩人的目光都掃了過來,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劉弘毅不慌不忙地說道:“可以搞個小型的批判會嘛。把艾伯伯,黃伯伯,還有趙伯伯,方伯伯這幾位老領導,都請過來,對外就說讓他們相互檢舉揭發,互相批判。隻要時間不搞太長,應該問題不大。”
艾高峰和劉楚安先是一愣,隨即艾高峰雙眼光芒閃爍,伸出大拇指,感歎無比地對劉楚安說道:“楚安,你這個兒子,簡直就是個天才!”
“好好培養,將來必成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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