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身邊的黃天一下子伸出手拉住了顧律的手臂,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他的穿作,發現十分普通後,黃天的笑容更加燦爛了:“誒,我在京都大學讀研,這兒我比你熟悉。我們學校大得很,你一個人逛小心迷路。”
“我們以前好歹是大學室友。”黃天仰著脖子說,“我帶你參觀我們學校吧。”
說完,黃天就熱情地拉著顧律進去。
顧律眨了眨眼,有些搞不懂黃天這熱乎勁兒是什麼回事。原主當初讀大學的時候,和黃天這個室友關係一般,甚至有點不熟。比較原主是在寢室躺的人,而黃天則是整天蹲在圖書館早晚都見不到人影。
黃天走在顧律前頭,像是十分隨意地開口問道:“顧律啊,你大學畢業後在做什麼啊。”
說完,還不待顧律說話,他又自顧自地開始述說起了自己的經曆。
“哎,說起來,我現在的人生真是一團糟,保研上京都大學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好,五年過去我還在讀書,隻能花家裡的錢。不像你,這幾年出來打拚雖然辛苦了點兒,但肯定賺了很多錢吧。”
“誒,我聽說這幾年學曆不值錢了,顧律你肯定找到好工作了吧,以後我研究生畢業如果出來找不到工作,你可得給我介紹一下啊。”黃天麵上做出一副苦惱的表情,然而他那嘴角卻一直揚著沒落下來。
顧律沒說話,察覺到這黃天說話奇奇怪怪的。表麵上在禮貌詢問對方的狀況,但實際上話題卻一直往自己身上繞。不像是在訴苦,倒像是在一股子茶言茶語的炫耀勁兒。
慢慢地,顧律品出味兒了,明白了這位大學室友的意圖。
這家夥莫不是看到比自己落魄的大學同學,想要拉踩對比一下?
察覺到不對勁兒後,顧律頓住腳步。雖然黃天這行為算不上什麼壞心,但無疑是有點兒惡心人的。
“哦,對了,你肯定沒吃過京都大學的食堂吧。”黃天笑嘻嘻的,自顧自地拿出一張飯卡,說,“都快中午了,我請你去食堂吃飯。”
“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是不能在食堂裡消費吃飯的。”
良久,他說了一堆話,卻察覺到顧律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疑惑道:“顧律,你怎麼不說話?”
“哈哈,難道…是你這幾年過得不太好嗎?”黃天緩緩說出來,然後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撓了撓頭,“對不起啊,如果我剛剛說錯話了,你可彆介意啊。”
“嗯,我是過得一般,不過好算舒心。”顧律站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揚,看向麵前的黃天,直接說出了戳他心窩子的話,“不過你讀研讀了五年,肯定不好受吧。”他最討厭被彆人惡心了。
黃天原本還笑著的臉猛地僵住,隨即心口湧起一團怒火,大吼道:“顧律,你…”顧律這是在嘲諷自己延畢了兩年嗎?!
但是一副寒酸裝扮、一看就混在社會最底層的顧律哪來的資格嘲諷自己啊!自己好心好意關心他、請他吃飯,他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這麼歹毒的嘲諷自己。
果然,顧律這家夥就活該混在社會最底層,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顧律,你這人不知好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樣。”黃天看著麵前平靜冷淡的人,憤怒地發出嘲諷,傲慢地道,“如果沒有我,你這輩子連京都大學食堂的飯菜都吃不上。”
顧律眨了眨眼睛,認真地看著他:“哦。”
於此同時,京都大學的另一邊。
鄭教授與劉主任正走在一起,兩人嘴裡不停念叨著一個人的名字。
自從上一次在外地任職醫院院長的老友打來一通電話後,京都大學的鄭教授與劉主任整日裡是不停地琢磨著,等待老友口中所說的那位身份神秘、天賦與能力卓絕的顧律先生的到來。
然而都快過了兩天了,在京都大學的他們愣是沒有聽到半分關於這位顧律先生要過來的消息。
如今,隻有兩個可能了。要麼這消息就是假的,要不就是那位顧律先生的身份太過重要,保密程度過高,所以才沒有走漏半點風聲。
但這個消息是多年的老友專門告訴他們的,所以,消息肯定不可能是的假的,那無疑就是後一種情況了。
這位顧律先生的身份比他們想象的更神秘、更重要!
這讓兩人更加興奮激動了。
劉主任歎氣:“哎,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遇到那位顧律先生。”
鄭教授:“那位顧律先生太低調了,也不知道到了京都大學沒有。我打算下午的時候多在校園裡逛逛,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他,你要和我一起嗎?”
“之前華國醫學院那邊的陳院士等會兒要過來,我得去招待他。”劉主任搖頭說道。
鄭教授理所應當地點頭,讚同道:“陳院士啊,那是得好好招待。”
說完後,鄭教授想了一會兒,猶豫一瞬,又說:“嗯…等下午我抽點時間也過去,我這兒有好幾個問題一籌莫展,想和陳院士探討一下,試試能不能找出思路。”
又聊了幾句後,兩人分開了。
鄭教授見時間不早了,打算先去吃個飯。
就在此刻,正走到路上的鄭教授突然聽到有人在喊顧律。
鄭教授瞪大雙眼:“?!”自己這是日思夜想出現幻覺了嗎?
他猛然停下腳步,四處張望。
顧律,哪裡有顧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