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昌在衛生間等了五分鐘。
白辰山竟然真的沒來。
切，什麼前無古妖後無來者的修仙奇才？心眼比針鼻還小。
領導能力有待商榷，但找茬第一名的元大公子以會所有蚊子為由，找招待生要了瓶花露水，噴在了外套裡麵，以掩蓋其實並不一定存在的貓尿氣味。
儘管這是冬天。
這才返回包房。
“讓你久等了。”
白嫦青微微點頭，笑的十分有耐心。
“年底了嘛，忙一點很正常。”
“天禧源怎麼樣？馬上就是春節檔了，原材料價格上漲，物流和供應鏈也可能麵臨中斷，店裡本地員工多，但還是會有不少人請假回家的，你們經理有沒有調整經營策略？”
“有的有的，聽同事們說，元總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開始做春節檔規劃了，現在忙是忙了點，但不至於像往年那麼慌亂。”
往年很慌亂嗎？
還好吧？
天禧源往年的經理元昌抓起酒杯，灌了口冰酒，壓了壓內心的火氣。
咚咚咚！
有人敲門。
“狐狸！是我！”
元昌給突然變得很禮貌的沙景賢開門。
“什麼事？”
“剛才有事出去了，忘了帶手機。”沙景賢一本正經，“有事找我？”
反常，很反常。
沙景賢變正經了。
到底是他中了邪，還是沙景賢做了虧心事？
——當然是後者。
“你不用專門跑過來跟我解釋。”元昌勾起嘴角，一副“兄弟都懂”的表情，“不是跟你那妞兒說了嗎？我開個玩笑，沒什麼正經事。”
“……沒正經事也算有事吧？”沙景賢健康的小麥色皮膚上泛起一陣紅暈，“找我有什麼不正經的事？”
“沒……也沒什麼不正經的事……”
這一瞬間，元昌突然理解了“癩皮狗”一詞的引申含義。
“就是想問問你，你家沙拉裡的蔬菜洗了嗎？不會既沒洗，又該死的是什麼有機生菜吧？”
沙景賢誠實的搖頭，湊到元昌耳邊，小聲道“有機生菜那是噱頭，就是無土栽培的那種速生大棚菜！”
“那其他菜呢？會不會變質了？我今天吃著有點反胃。”
“不能吧？頂多是以次充好，怎麼可能變質？”沙景賢不允許有顧客質疑他們“專業的”後廚，推開元昌走進包間，“讓狗哥給你試試毒！”
白嫦青再次見到元昌發小，已沒了方才的無所適從，行止合度的站起身來，衝沙景賢微微頷首。
第二眼見這女子，沙景賢驚奇的發現她簡直是美的不可方物。
“怎麼會變質呢？”沙景賢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轉過頭去，看向元昌，“我們家菜品保證新鮮，隔著門都能聞到香味！會不會是你自己的問題？”
“我能有什麼問題？我平時好好的，一來你家夜總會就犯病。”
“夜總會？我們這是正經八本的私人會所好嗎？什麼夜總會？你怎麼不說是百花樓呢？”沙景賢懟完元昌，轉臉朝白嫦青笑道“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啊！他就這樣，到處找茬，就連朋友的店都想碰瓷。”
“哎哎哎！你說什麼呢？這是我相親對象！你能不能說點好話？”
元昌伸手朝沙景賢肩膀扇了一巴掌。
沙景賢隻穿了一件襯衫，發出一聲清脆的“啪”聲。
白辰山私人偵探之二馴鹿迅速做出反應，舉著電棍衝進包房。
“什麼情況？有人鬥毆？”
……
股東之一的沙景賢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白嫦青笑道“沙總家的保安可真敬業！不愧是沙美市好評榜第一名的私人會所！”
沙景賢被美女讚賞，心情大好，露出舔狗般的笑容，大笑道“是嗎？對對，我們這保安要求很高的，一般都是退伍軍人，還有幾個是特種兵下來的呢！”
馴鹿離開包房，見四下無人，快步走到樓梯間，與躲在那裡玩手機的雪鴞彙合。
“小雪！你看妖真準！那個白嫦青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竟然在人類社會動用狐妖天賦，而且還是咱伊甸園明文規定的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