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穿著屬於他們自己的衣服,一場叛亂,玩出了視死如歸的味道來。
他們快速的跑著,鞭子在腦袋後甩著,嘴巴張著大大的,嘴裡喊著各種凶狠的話,看著擺動的頭發,有點像搖尾巴的狗。
顏白忍不住把自己逗笑了,衝著二樓大聲道:
“謝耿,這幾個人給你了,試試書院研究出來的新家夥,看仔細點,回去好講哪裡不足,他們好改進。”
“喏!”
二樓的窗戶打開,隨後就響起了令人牙酸的嘎巴聲。
隨後崩的一聲響,空氣中響起了呼嘯聲,那一圈衝過來的突厥人還有吐穀渾人身上噴出了血霧,倒著飛了出去。
一群人瞬間躺下了一大半,剩下的人也被嚇破了膽子,他們緊張的四處張望。
而射出的箭矢卻看不到蹤跡。
這是書院根據八牛弩改進的床弩,相比八牛弩,床弩的射程更遠,射出的箭矢更多,威力也更大。
謝耿很滿意床弩巨大的攻擊力,重新按上八支胳膊粗細的箭矢,然後使勁的搖著手柄上勁,蓄積彈性。
威力驗證過了,很厲害,一個人可以操作,但是蓄積彈性卻有點慢,需要搖很久。
謝耿覺得這是目前他所知道的唯一缺點。
前麵的一群人倒下了之後,後麵的更多人卻衝了過來。
顏白站起身。
好久沒有見到手舉彎刀的突厥人,也好久沒有見到喜歡往臉上抹泥巴的吐穀渾人,現在,又看到了。
顏白覺得這一次自己一定要好好地給這些人一個難忘的教訓,長安這些年過於安逸了。
是時候把幾個人曬成肉乾了。
一念至此,顏白抽出了許久沒有用的長刀。
在這裡馬槊不好使,沒有戰馬威力發揮不到最大,但這柄比後世苗刀還要長寸許的長刀倒是很適合劈砍。
阿史那叱吉木看到顏白,看到了空曠的東市衙署大廳,他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他是突厥王族的後代,今日他的目的就是讓大唐所有人知道,突厥汗國依舊在,大唐是亡不了突厥的。
如果能殺了顏白,那此行不虧。
如果戰死在此,那自己也是英雄,也能激發更多的後輩和突厥人拉憤起反抗,就算死,死之前也要高聲喊出魏王乃是大唐明君。
自己身份喊出的這句話應該格外有用,魏王怎麼都洗不清,哈哈哈,有皇帝的兒子陪葬......
就夠了!
這個機會太難得了,等候了這麼多年才有這麼一個機會,唐朝狗皇帝的兒子有了更進一步的雄心,那些投機倒把的家族紛紛下注。
這就是最好的機會。
當聽到那人問自己敢不敢的時候。
阿史那叱吉設木想都沒想都答應了。
儘管今日注定有來無回,但這一次,阿史那叱吉設木覺得這就是自己人生最輝煌的時刻。
早間已經得到了消息,這一次太子也在這裡,大唐的坊市真好,就像是一個大籠子,等到大火升起,太子也會變成灰燼吧!
阿史那叱吉設木衝的很快,沒有絲毫阻擋的就衝到了衙署內。
正準備用最難聽的語言來向顏白這個劊子手邀戰,誰料想一個書生卻跳了出來擋住自己的去路,眼神淡然,卻滿是俯視之意。
胳膊底下還夾著一本書?
這麼自大。
阿史那叱吉設木是王族,這種眼神隻能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這個俊美的書生怎麼敢?
這麼有勇氣的麼?
他怎麼敢蔑視草原上的雄鷹,怎麼敢蔑視草原上的王族,真該死,這小子真是活膩味了,真是該死的。
討厭的唐人。
那就死吧!
阿史那叱吉設木一刀就朝著李恪劈了過去,李恪舉刀橫擋,這一刀力道很足,李恪打了個趔趄後退了好幾步才卸掉力道。
李恪揉了揉手腕,把腋下的書拿下來彆在腰帶上,朝著阿史那叱吉設木勾了勾手:“比席君買還差點,用全力,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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