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崔玉奪路而逃,李承乾陷入了深深的不解之中。
過了許久也沒明白問題出現在哪裡,然後憤怒的拍著桌子,怒吼道:
“他不認識我?他真的不認識我?我是太子啊,他連太子都不知道?他當著李家未來族長的麵子誹謗我,小白,他誹謗我啊……”
顏白無奈的苦笑,安慰道:“他應該是那種一心隻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讀書人。
所以他不認識你正常,畢竟,你每次出行身邊都圍滿了人,又穿著冕服,帶著金冠,能靠近你百丈內都是勳貴子。”
“狗屁!”
李承乾難得說了句臟話:“他就是故意的,他跟你說話的時候看都沒看我一眼!
如此機密之事,他看都沒看我一眼啊,這豪族都自大到了這種地步麼,難道我的氣度像是一個隨行的小廝麼?”
顏白拍了拍李承乾的肩膀,忍不住笑道:“高明,你瘦了!”
“什麼意思?”
顏白不想解釋,隻能勸解道:“你說你好好的非要搞什麼微服私訪?
非要偷偷的從宮裡的後門出來,非要來東市看賬本,你看,如果你沒有這麼多非要,如果你儀仗出行,今日又哪裡會受氣呢?”
李承乾看著桌上的梅子水,仿佛喝苦藥般一飲而儘。
顏白驚駭道:“你喝的那杯是我的,我喝過的。”
李承乾隨意的抹了抹嘴:“我知道,這樣不是沒毒麼。”
顏白徹底的服氣,朝著李承乾豎起大拇指:“希望等你當了皇帝後不要以今日的這件事來弄死我。
也希望你彆告訴大嘴巴李慧炬,我最近好不容易安穩了一段日子,這事要是被禦史知道了,我又得頭疼。”
“你當我是那樣的人?”
“我怕!”
李承乾看了顏白一眼說道:“你看看你說的什麼話,都說朝代變化是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你看看我父皇這些年有殺過一個功臣嗎,今後,我這個當兒子自然也是如此,我父皇有自信解決一切亂局,我自然也有信心。”
顏白又朝著李承乾豎起了大拇指,想了想,對著李承乾道:“今日之事你準備怎麼辦?”
李承乾聞言也覺得麻煩,落寞的歎了口氣:“還能怎麼辦,父皇才說去泰山,消息才傳開,然後就有了這等事。
原先你說皇宮四處漏風我不信,現在我是不得不信,我準備告訴父皇,看看他什麼意思。”
顏白聞言悠悠道:“我覺得陛下說去泰山其實就是一個噱頭。”
“為什麼這麼說。”
“如此大事,趙國公卻沒有進宮。”
“你在監視我舅舅?”
“狗屁,這是長孫濬跟我說的。”
李承乾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忽的歎了口氣:
“今日我本意是出來放鬆一下的,不料想卻聽到如此讓人難受的消息,對了小白,你說父皇命人編寫的《氏族誌》真的是在幫他們揚名嘛?”
注釋在作者說,不放在這裡,免得水字數。)
顏白很想安慰李承乾,但又覺得不忍心,點了點頭:“是的!”
“為什麼?”